第二日,王學洲不出意外的····生病了。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有人說話,有人在往他嘴裡喂吃的,他下意識的張口吞咽,隱約間還能聽到什麼何大哥,什麼身體還不如他之類的話。
等他醒過來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日。
徐山守在他的床頭,感覺到他清醒,臉上有些驚喜:“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一張口才覺得聲音沙啞的厲害。
徐山連忙倒了一杯水給他,喝下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你受了風寒,我已經給你找過大夫了。”
“風寒?”
王學洲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傷口,他以為是傷口發炎導致的高熱。
“對,是風寒,你身上的傷口沒事,何大哥給你的藥挺好用的。”
這兩天都是徐山在偷摸的給王學洲換藥,自然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些傷口,沒有發紅長膿,反而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好。
王學洲也詫異何常給的藥居然這麼好使。
徐山突然抬高聲音責怪道:“你說說你,下著雨是急著回來做什麼?淋了雨舒服了吧?要不是路上遇到了何大哥好心,將你背回來,你可怎麼辦吧!”
話音落下,白彥、趙行、齊顯三人就前後進來了。
“我聽到屋裡有人說話,就知道你醒了!你這家夥!”
白彥上來抓著王學洲的肩膀:“還是練少了吧?學學我,早晚練一個時辰,保管你壯的跟頭牛似的。”
趙行一把將人推到一邊:“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兒,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說完他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了?”
王學洲看著幾張關心的臉,點頭:“看見你們好多了。”
三人也不客氣,看他精神頭不錯,往他床邊一坐,聊了起來。
“你這兩天生病了不知道,這城裡差點鬨翻天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封城,也不給什麼原因,然後就是城門口來了一大批人!一個個全都看上去跟難民似的,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個哭著喊慘,說是他們好端端的被人擄到了山上關押,差點被弄去充軍和挖礦!”
“然後知府大人說這些人是流民鬨事,就派了巡捕去鎮壓,結果那些人不肯承認,就在城門口鬨了出來,那些人最後竟然拿出了路引!由此可見,根本不是什麼流民,當時那些巡捕就回去報告給知府大人了,此事····感覺怪怪的。”
“不僅如此,邕王府那邊聽說也出事了,現在亂的很,唉!要不是榜單還要幾天才出來,我都想回去了。”
三人全都眉頭緊鎖,有些擔憂。
總覺得這一串一串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王學洲一邊消化著他們說的消息,一邊安慰:“沒幾天了,考完一般半個月內就會放榜,這都過了十天了,撐死四五天就能出結果。”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
王學洲邊養病,邊聽著他們每日出去溜達帶來回來的新消息。
次日還等來了懷慶府的學子過來探望他,全都是老熟人。
“原本我們還想著等考完再聚,這樣也不會亂了心境,沒想到考試結果沒等來,倒是先等到了你生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