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在田隨手將帶來的禮物放在一邊,看著王學洲唉聲歎氣。
王學洲挑眉:“怎麼?對自己沒信心?”
“那倒不是,就是出門前··咳咳,我對著娘子誇下海口,這次肯定榜上有名,這要是沒中,豈不是打臉?”
古在田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王學洲驚訝的看著他。
沒想到成親時看上去還頹唐的一個人,現在就···
沈甲秀撇撇嘴:“震驚吧?我也震驚!這家夥現在跟媳婦蜜裡調油似的,我都沒眼看!”
古在田不屑:“等你以後成親了,就會明白我的。”
李開和劉漪哈哈大笑:“這幾個都還是童子雞,說了他們也不懂!”
沈甲秀搖頭:“誰是童子雞?我才不是!”
顧爾行坐在角落裡,聽著他們的話,雖然不是說自己,但也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趙行、齊顯和白彥三人也如坐針氈。
這種事就是你越在意,對方越是要拿這個逗你。
王學洲直接轉頭看向一旁顧爾行打招呼:“考的怎麼樣?”
顧爾行臉上的尷尬僵住,變得有些忐忑:“都答上了,但是對不對我完全不知道。隻有一道題,我是拿不準。”
王學洲奇道:“哪道?”
“楊花滿路飛。這說的應該是楊絮或者楊樹,但是我想著‘滿路飛’這三個字,那就應該不隻是說這個,一般楊花是從二月開始,陸陸續續的開始在路上飄,我又覺得這可能是說天氣,所以我寫了一首關於二月天氣的詩。你怎麼答的?”
兩人說起考試的事情,其他人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古在田幾人有些詫異。
他們平時一貫不愛搭理顧爾行,這次也是知道他和子仁認識,這才問他要不要一起來探望,結果就是一起來了。
此時聽他分析這道題,竟然覺得他有幾分見地。
王學洲點頭:“我寫的《春》。”
古在田聽完笑道:“不錯!這句話是出自前朝詩人庾信的《春賦》,子仁這首《春》穩了。”
趙行、齊顯、白彥和顧爾行臉一下子變了。
他們根本沒聽說過庾信這個人,更彆說看過他的詩集了····
古在田說完似乎覺得自己失言,連忙說道:“不過考試已經過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們先彆管這個了,等放榜那日,你們可千萬彆去看榜,讓徐兄去幫你們看一眼就行!”
其他人齊刷刷的看著他。
“我聽說,邕王府那邊有意榜下捉婿,捉的就是年輕有為的舉人或者秀才,你們····”
古在田指了指趙行、齊顯、白彥和王學洲,“你們都沒成親吧?正在人家的目標之內。”
顧爾行今年十五,沒定親、沒成親,但卻被古在田無視了。
商人重利,說不定顧爾行一家聽到這個消息主動送上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