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招呼任頤就坐了下來:“沒想到這麼巧,我跟人約好了在這裡碰麵,人還沒來,我在這坐會兒?”
王學洲笑著調侃:“坐都坐了,現在問是不是有些晚?”
“哈哈,那就當我厚臉皮吧!今日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們,我也要找過去的。”
任頤嘴角掛著一絲猥瑣的笑意,看看王學洲。
古在田奇道:“怎麼了?”
任頤壓低了聲音笑道:“我們住的客棧裡麵人來人往,熱鬨的不行,我這呢,也聽說了些消息,打算提前來恭喜子仁和顯文一番。”
王學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恭喜我們?怎麼說?”
齊顯和他們隻上次見過一麵吃了飯,沒想到這裡麵還有他的事,他將腦袋湊近了些:“有什麼話任兄直說便是。”
“也沒什麼,就是聽說最近京中有幾家正打算‘榜下捉婿’,我們這些成了親的自然是沒希望了,可··兩位這不正正好?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難道不值得祝賀一番?哈哈哈!!”
雖然現在成績還沒出來,但任頤這麼說也是有討彩頭的意思。
在他看來齊顯能不能中他不敢斷言,但子仁這裡他是充滿了信心的。
齊顯坐正了身子,悠然道:“這機會還是留給子仁吧,我是希望不大。”
能不能中都懸。
王學洲無語,又是榜下捉婿!看起來大乾朝的人對此是真愛啊!
心中吐槽,但他麵上也不露分毫,不願意被看了笑話,“誰要綁我,算他倒黴。”
三人頓時詫異:“這怎麼說?”
王學洲幽幽道:“因為我‘毛都沒長齊’。”
任頤愣了一下,如雷一般的笑聲響起。
齊顯一口茶水噴出來,嗆的直咳嗽。
古在田豎起大拇指:“狠起來自己都罵。”
那話當然是自黑的玩笑話。
王學洲想說的是,綁他?
楊禾一個人能撞飛五個出去。
·····
致公堂的考官們也連軸轉了好多天。
因為本次考試第二場的題目由陛下所出,所以第二場的卷子也成為了重中之重,同考官們也被分為了看一場試卷和第二第三場試卷的。
等三場試卷審完,取中的卷子再按照編號規整到一起。
不過為了以防出現第一場取中,第二場不中,或者第二場中第一場不中這樣的情況。
皇上提前有交代過,主要還是以第一場結果為主,第二場結果為輔。
如果第二場有答的讓人眼前一亮的卷子,那麼第一場的文章隻要不是寫的特彆差,就可以破例取中。
這樣的卷子並不多,隻有幾十份,主副考官兩人很快就根據三場試卷的成績做了決斷。
在進行搜遺後,甚至又找出了一份被埋沒的試卷,此次會試取中的三百份試卷,終於全都擺在了長案上。
俗話說‘筆分五色,卷有朱墨’說的正是此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