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塚靜突然將比企穀拉到了一邊,輕輕擺了擺他的後背,聲音中透露著些許無奈與擔憂:“比企穀,你覺得雪之下怎麼樣?”
比企穀聞言不由看了雪之下一眼,隨後便看到了對方眼中那莫名的色彩。
他不自覺彆開了目光,輕咳一聲,隨後開口說道:“雪之下啊,她是個好女孩......”
平塚靜臉上瞬間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再次拍了拍比企穀的後背:“那就好,那就好!”
那力道,讓比企穀不由疼得麵色扭曲,沒好氣地開口喊了一聲:“平塚老師——”
看著比企穀臉上那扭曲的表情,平塚靜訕笑著將手放下,嘴裡說著:“抱歉。”
比企穀忍不住嘖了一下舌,他總感覺,那力道,自己的後背現在應該出現淤青了。
也不知道是剛才不小心對上了比企穀的眼睛,還是聽到了他那句讚歎,雪之下那可愛的臉蛋上竟爬上了點點紅暈,可愛極了。
隻不過,此刻正在內心翻著白眼的比企穀,是沒有機會看到那美妙的景色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波瀾起伏的心緒平複下來,緩緩開口說道:“平塚老師,你這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啊?!”
平塚靜撓了撓頭,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哈哈,我以後會注意的。”
聽著她這充滿了敷衍的話語,比企穀忍不住搖了搖頭,他什麼也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讓平塚靜不由虛著眼睛看著他。
“怎麼,你不相信我?”說著,她還將拳頭緊緊握了起來,“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比企穀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額頭上滲出一滴冷汗,內心一陣腹誹——
就你這表現,鬼才會信啊!!!
內心瘋狂呐喊,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的,否則,比企穀相信,立馬就會被打。
於是,夜雨生幾人邊看到,比企穀的腦袋都快搖出殘影來了:“怎麼可能——”
他信誓旦旦地說道:“你可是我最最最敬愛的老師啊!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此話一出,平塚靜微微點了點頭,臉色瞬間變得溫和起來,仿佛剛才那都是錯覺。
平塚靜挑了挑眉,輕輕咳了一聲,再次開口說道:“哎,人老了,手腳就是有些不靈活,我想,比企穀你應該不介意的吧?”
說著,她的拳頭緩緩鬆開。
比企穀連忙點頭:“不介意!”
都這麼威脅了,自己怎麼敢介意呢?
夜雨生和加藤惠幾人則眼神微妙地看著平塚靜,不約而同湧出一個想法——
該說,真不愧是鋼鐵聖女嗎?!
這樣的性子也難怪找不到男朋友了!
平塚靜被幾人看得有些尷尬,輕輕咳嗽一聲,隨後露出一副真人的神色:“好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出發吧!”說完也不等眾人回應便朝著門口走去。
戶塚彩加見平塚靜離開,這才趕緊走到比企穀身邊,眼神擔憂:“八幡,沒事吧?”
比企穀聽到這充滿了關切的話語,竟有種莫名想要哭的衝動:“不用擔心。”
“我沒事的。”說著,比企穀還上下跳了跳,似乎在以此證明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
夜雨生看著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來,明明隻是後背被輕輕拍了幾下,根本就不可能受傷,至於這麼擔心的嗎?
再說了,平塚老師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還是很有分寸的好吧!
還有,你腿有沒受傷,跳個雞毛啊?
然而,看著比企穀這麼離譜的操作,戶塚彩加竟露出放心的表情,令人不禁無語。
而團子則是露出一副懊惱的表情,仿佛在說,為什麼我不早點走過去關心小企啊?
已經恢複了冰山臉的雪之下直接繞過了幾個令人無奈社員,跟上了平塚靜的腳步。
加藤惠見狀,也顧不得看戲了,輕輕扯了扯男友的衣角:“好了,小夜,該走了。”
夜雨生臉上的看戲表情瞬間收斂,轉眼間便化作了孤高的學神,輕輕點了點頭。
小町糾結地搖了搖頭——
彩加前輩這樣,真是讓人難以選擇啊!
算了,不管了,順其自然好了。
當團子回過神來時,整間活動室便隻剩下了“深情對視”的比企穀和戶塚彩加兩人。
她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小雪呢?”
這聲驚呼讓比企穀回過神來,環顧四周,其他幾個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他忍不住在歎了一口氣——
哎,都是彩加小天使太迷人了!
讓我不知不覺間被迷了眼。
同時,他又不禁暗自抱怨夜雨生這個損友的不靠譜,走了竟然都不叫自己一聲。
難道不知道,自己因為了他,曾挨了平塚老師多少鐵拳嗎,真是太不講義氣了。
還有小町也真是,竟然不叫身為哥哥的我,還真是一點都不可......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浮現在心底,比企穀就連忙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小町世界第一可愛!
不接受反駁!
所以,這一切——
都是夜雨生那家夥的錯啊!
想著,他還重重地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都是那家夥的錯!
看著突然給自己一巴掌的比企穀,戶塚彩加那帶著些許銀色的眸子中掠過一抹詫異,詢問道:“八幡,你怎麼突然打自己?”
比企穀轉頭看向戶塚彩加,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彩加,你說.....”
“小町,是不是世間第一可愛?”說完,比企穀看向戶塚彩加的眼中多了一抹期待。
戶塚彩加想也不想點了點頭:“當然!”
聞言,比企穀臉上的嚴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笑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