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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簡豫一邊往出走一邊問道:“現在是確定解散了嗎?”
易正行淡笑道:“是啊,過幾天會在官博上發布解散通知,九月十三號,我們的出道九年紀念日會舉辦最後一場演唱會,結束以後就各自走各自的路了。”
夏安一直在旁邊專注地聽,在很多年前,他剛剛成為傅簡豫的一名小粉絲時,那時候街上的廣告牌上最常見的麵龐不是現在當紅的這些人,而是“失憶症”的三位團員。
他記得那時候大街小巷的女孩子嘴裡說的談的常常都是他們三個人,音像店裡賣的最多的隻是“長江後làng推前làng,世上新人趕舊人”,屬於這個男團的光輝歲月似乎已經遠去太久了。
察覺到話題有些沉重,易正行話頭一轉,看向夏安:“剛剛傅哥說,你是搞攝影的?”
“嗯。”
“我上高中的時候其實也喜歡攝影,隻是這些年都沒怎麼碰,天天趕行程都來不及,現在算是閒下來了,”易正行笑了笑,“有機會可以一起練練。”
夏安笑著點頭:“好啊。”
第二天一早,夏安跟著傅簡豫到影城對麵集合。
對於夏安而言,如果真的是在一般的劇組打副手那真的是屈才了,但是周芳同他說的時候有提到,《一望江山》的總攝影師是國內地位最高的攝影全才潘欽,三十歲之前就幾乎拿到了攝影界的各大國際性獎項。
夏安喜歡他的攝影作品很久了,也一直想尋求技術和意境上更深層次的突破,更何況又是陪著傅簡豫,做什麼事都是好的,於是沒有猶豫便答應了周芳。
隻是他張望了一陣,沒有看到潘欽,稍微有些失落。
夏安的情緒都是明擺在臉上的,傅簡豫注意到之後問:“怎麼了?”
夏安抬頭,他頓了頓道:“看上去不大高興的樣子。”
“也沒有不高興,”夏安對著傅簡豫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就是沒有看到潘欽老師。”
他說話的時候黑色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引得傅簡豫心頭微癢,抬起手勾了下他的鼻子:“可能是有事沒來,之後會見到的。”
夏安乖乖地嗯了一聲,貼著傅簡豫站著,等待著其他人的到來。
裴朝劍到來之後看到了傅簡豫,走過去遞給他一根煙,傅簡豫接過道了聲謝,朝夏安抬了抬手,然後和裴導去旁邊抽了陣煙。
裴朝劍將煙抽到一半,轉頭打量著傅簡豫,對方今天穿了一身短袖短褲,腳上是一雙透氣的運動鞋,他輕笑道:“你這一身看著很jīng神,不錯。”
傅簡豫也笑了笑:“我這個年紀不jīng神不合適,倒是裴導人看著比同齡人年輕。”
片刻,裴朝劍又道:“台本都讀熟了嗎?到時候要是連著幾條都給我過不了,我可是不會留情的。”
兩個人多年前合作過,時至今日傅簡豫也依然記得裴朝劍的嚴苛,那時候不隻是女演員,男演員都被罵哭過,他用力吸了一口煙,視線落在默默站在不遠處的夏安身上,沉聲道:“知道了,我會儘力。”
人到得差不多的時候,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傅簡豫掐滅煙頭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中,突然開口:“潘老師怎麼沒來?”
裴朝劍愣了一下,傅簡豫補充了一句“潘欽老師”,他才哦了一聲,說:“他今天重感冒,跟我請了假,明天第一天拍攝會來的。”
他又看了傅簡豫一眼:“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潘欽平日裡獨來獨往,為數不多的朋友幾乎都不在娛樂圈中混,他可不覺得兩個人能有什麼私jiāo。
傅簡豫輕搖了搖頭:“沒什麼,人到得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
開機儀式在影城往西的南雲廟舉行,現在大大小小的劇組開機前都得辦這麼一套儀式,挑個風和日麗的huáng道吉日祈願一切順遂。
走在路上的時候,傅簡豫對夏安說了潘欽重感冒的事情,他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到站在旁邊看著傅簡豫上香的時候,夏安緩緩地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大約是問了旁人。
上完香之後要合影,夏安提前便準備好了攝像機,待到在三腳架前站好,一行人擺好了姿勢露出笑臉,將將要按下快門的時候,夏安餘光所及閃過一個人影,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