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景家。
吱呀。
法式木門被推開。
秦晚第一感覺就是暮氣。
即便是室內很溫馨,甚至連桌麵上都鋪著繡花桌布,上麵還擺放著一些西式擺件,壁燈也被巧妙地布置在了各個角落。
但秦晚依舊感覺到了這個房間給人的暮氣。
很不舒服的感覺,屋內的空氣流動性不強,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薔薇香。
緊接著,秦晚就聽到了一陣咳,那咳聲很重很沉,甚至連呼吸聲都有雜音。
氣管,支氣管,肺部都有感染。
秦晚並不想之前那樣,能很輕鬆的看診。
因為患者是她從未謀麵的外公——那位在商界叱吒風雲,如今卻因病需要被人照顧的老人,已經很嚴重了。
再沒有診脈之前,秦晚也不確定,還有沒有希望。
她並沒有讓那三七跟進來。
混沌身上的戾氣,最傷久病之人。
而且秦晚聽的出來,她外公的病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癌病不怕,最怕的是擴散和蔓延。
書房裡的景老爺子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音,止住了咳,問道:“怎麼了?”
“回老爺,是來看診的醫生,給您做例行的身體檢查,霧化的藥也用完了,得給您換上。”瓦嬸在麵對主顧時,態度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秦晚剛才也順手查了她,身上沒藥也沒什麼奇怪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