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收了手機,視線落在他表哥的頭上:“好,我知道了。”
如果不用顧及表哥,她確實更快處理元家的辦法。
但秦晚還是要問一句:“外公同意?”
“不要告訴爺爺,他一直都護著我,有時候才會做事不夠狠。”景以諾抬眸:“你也一樣,我明白的。”
手裡有這麼多當年的事,假如不是顧及他,都輪不到他外婆上門說三道四。
秦晚把玩著u盤:“也不全是為了你,我的做法有時候和景家的家教不符,過過明路。”
“我就是個算計下出生的孩子,但表妹,我很開心能生在景家。”景以諾確實長大了,如果是以前知道這樣的情況,他肯定會接受不了,還會有很多其他心思。
現在的他多了一抹堅韌:“做你想做的,不要告訴爺爺,爺爺會舍不得。”
“真像啊。”秦晚輕笑著站了起來,悠哉悠哉的伸了個懶腰。
景以諾疑惑:“像?什麼?”
“像舅舅年輕的時候。”秦晚手拍了拍他的肩:“表哥,我看好你,好好發展,到時候沒準我還會向你求救。”
景以諾心想表妹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向他求救。
但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他像父親。
景以諾莫名就有了一股衝勁,不再像之前那樣沮喪。
秦晚作為神算者,唯一不能算的就是自已的親人,越和自已有關的,未來越模糊。
可是很神奇,她的表哥確實不在這計劃之內,並且她在他身上,看到了生機。
有關於她的生機……
秦晚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陣,她看向窗外,眸色淡淡,掠過她那西裝筆挺的未婚夫。
某人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黑執事,表麵看禮儀周到,矜貴俊美。
實則藏了一大堆秘密,危險極了。
就這張臉,也容易讓人中個美男計。
秦晚看著搖了搖頭,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陪著景老爺子喝茶的殷無離抬了下眸,這個角度看上去,他連眼睫都長的過分,黑羽落下,隻會顯得他的膚色更加的白。
尤其是當他朝著她笑的時候,嘴角還有個梨渦,身後的一切包括花園裡的薔薇,都仿佛成了他的陪襯。
“老頭給我算了那麼多卦,不知道有沒有算過,我會栽在美色上。”秦晚嘀嘀咕咕說著,再也不去看那張臉,伸手揪了一片薄荷葉。
給自已降降溫,清清火,免得麼美色誤人。
景以諾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表妹,什麼算卦?”
“沒什麼。”秦晚收回視線:“明天開始收網,你幫著舅舅,我怕他過於擔心你,下手會軟。”
滬市,確實有些不一樣。
她得快點把事情解決了。
同一時間,商業大廈。
汪新城已舊很久沒有出過他的辦公室了。
拆了東牆補新疆的滋味並不好受。
但不這樣做,很快就會被人發現,集團的資金鏈出了問題。
他還在等著翻本,一雙眼比任何時候都紅。
偏偏這個時候,子公司還出了問題。
“汪董,得做個決策了,那邊等著錢呢,不然隻能關了。”
汪新城將企劃書一合:“那就關,本來就不賺錢,不過是為了占市場份額,各個都衝我要錢,還不如關了。”
秘書沒說什麼,但他很清楚,子公司關不得。
縮減自已的市場份額,那集團離破產還遠嗎?
但是這些話,他都不敢說,很明顯汪董已經聽不進去了。
這時候的元老太太,還認為汪家財力雄厚,從來都沒想過她投的錢會有什麼問題。
她找來了法務:“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幫我女兒要到股份,我們元家不會和景家和解,他們不給,就直接走離婚官司,這種事爆出來,影響的是景家的估值。”
“可元董,這樣的兩敗俱傷的方法,我認為並不可取,還是私下和解更好。”
法務部的律師一般都會從顧客角度出發考慮問題。
畢竟景家那邊也不是吃素的,這樣的事鬨大了,元家不會有什麼好處。
元老太太笑了,有些輕蔑:“景家從明天開始就要自顧不暇了,景安樓在外麵找小三,就要接受世道的審判。”
“景總有小三?”律師雙眸一頓:“元董是有證據?”
元老太太轉著自已的佛珠:“想要證據還不簡單?你隻需要打好這個官司,其餘的事,我都會安排好。”
元家這些事做多了,就覺得不會出什麼問題。
然而,她所依托的汪家,在第二天就被爆出了資金短缺的消息!
“汪氏這麼大的集團,欠我們的款項一直都不給。”
怎麼可能呢?
這是總有人在得知這件後的第一反應。
但確實沒有讓那撒謊。
因為當時的建築隊都找到了汪氏。
實在是家
裡等著用錢,結款總是結不了,他們才會找來。
建築工人是在那個時候,最難的工種。
仔細想一想就會明白,房地產開發好的時候,也沒見哪個工人發達了。
領著一個小建築隊的,倒是能有不錯的發展,這份發展裡總存在不穩定。
一旦上麵的資金沒了,就開不出工資來。
汪家就是這種,從銀行申請的貸款。
工程的款項,要等到完工才給,這也無可厚非。
但汪新城做的不好的就是,他永遠都在壓榨人。
就像工人說的:“這個樓爛尾了,沒有效益,他就不給我們結工程款,可我們前麵乾的活呢,我在這半年啊,頭被砸破過,這工程說不做了就不做了,以前的錢也不給結,哪有這麼坑人的。”
汪新城為了不被外人看出集團內部資金不穩定來,直接讓人關了分公司。
這樣說關就關的公司,
彆看工人們現在才來鬨,實際上已經三個月沒有給過他們錢來。
隻是在今天全麵爆發了而已。
汪家早就從裡到外爛透了。
隻不過以前汪新城是有錢不給,他會把那些錢花在彆的投資上以及法務上。
在他看來,這些人隻不過是螻蟻,天生的賤命,反正也拗不過他。
打官司,他們也贏不了,而且這些人他懂打官司嗎!
不是第一次鬨,卻是第一次鬨到集團門口來。
因為汪家的衰敗,已經掩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