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因為有河神的傳說在,這裡肯定人人都想來。
花橋裡。
怨嬰意識到了有什麼人在接近花橋。
它從來都沒有這麼著急過,怎麼搖晃大人都沒反應,危險都到頭上來。
大人居然一點蘇醒的意思都沒有。
那豈不是真要淪落到成為什麼河神大人的新娘了!
開什麼玩笑。
這天底下能有什麼河神!
最多就是一條還沒有化龍的飛蛟!
正常情況下的大人,拿著這樣的飛蛟都能當繩跳,現在居然要嫁給對方當老婆!
“不行!”怨嬰臉頰都鼓了起來,最好的大人,由它來守護!
一會無論是多麼道行高深的飛蛟,它哪怕犧牲掉自已的元神,也要護住大人!
就在怨嬰準備和對方同歸於儘的時候。
同時,殷無離已經朝著那個花轎走去,抬起手來,掀開簾子。
“你這條大色蛇,你去死吧你!”
怨嬰喊著就朝著殷無離的胸口撞了去!
撞到一半的時候,它停住了!
“大,大人?”
怨嬰圓溜溜的眼瞪的非常大。
它怎麼都沒想到,掀轎簾的人居然是那位大人!
“您,您不是被……”被那群村民帶走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怨嬰想問,但又覺得這個問題確實有點智障。
要知道天下之事,隻要這位大人想,就都能知道。
也就是說,他可能是算準了大人會以這種打扮出現在這裡,所以提前在這裡等著了。
那……那心思也太陰沉了!
果不其然大人在他麵前根本討不到好處!
怨嬰此時的心情複雜極了,由於聽說過這位大人的傳說。
知道他曾經有多麼的厭惡修道人,尤其是很喜歡以天師之魂來鍍自已的業障。
可這麼長時間,怨嬰也確實沒發現這位大人對他們家大人有什麼妨害。
一直都是大人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這些做法幾乎讓怨嬰忘了要提防他。
可現在,那種與生俱來的不安感又來了。
明明名義上對方是大人的未婚夫,雖然它剛才也期待對方的出現,可對方真出現了,用這種方式,它不知道該不該讓開。
畢竟這位大人的殺傷力,幾百條飛蛟都比不上。
殷無離不用看,就知道它在想什麼。
他沒什麼心情和一個小孩講道理。
手一提,直接將怨嬰扔給了一旁化為人形的烏鴉。
有瑞獸的加成,據說可修百年之運。
怨嬰心裡美是挺美的,但是它不是個賣主求榮的人!
<b
r>????“大人!你這樣做,我家大人醒過來,恐怕會不高興!”
怨嬰還是鼓起勇氣來,把話喊了出來。
殷無離聲音慵懶:“我大婚的日子,不想聽到晦氣話,讓它閉嘴。”
烏鴉說了一聲“是。”右手一揮。
周圍的氣氛仿佛都變了。
四處彌漫著氣運和靈氣。
這樣的契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無論是山澗的動物,還是遊蕩的孤魂野鬼,都湊了過來。
就來地下蠢蠢欲動的魔,也忍不住冒了頭。
要知道,這樣吸上一口,他們或許就能少挨一些天劫。
說是河神娶妻,這樣的場景,怎麼可能是一個河神能擁有的。
就連這塊地域的山神和土地公公,都帶著宴禮,從地裡冒了出來。
本來土地公公已經沒有什麼信仰殘留了,靈力很虛弱。
這樣一大婚,他瞬間榮光煥發。
“聽說了嗎?那位大人要大婚了!”
“哪位大人?”
土地公公手指向上指了指。
就在這樣的村落裡,竟然天上有鳳凰掠過的痕跡。
山裡的村民也震驚了。
要知道,以前河神娶妻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這是怎麼回事?一大批鳥都朝著那邊飛了過去?”
“它們嘴裡叼的是花嗎?”
還有酒,隻是凡人看不到。
族長,也就是老婆婆也有些納悶,她修為不夠,算不出這裡有大運。
“好了,不要去打擾河神大人。”
村民們點了點頭,繼續往閃山下走。
花轎中心,隻見秦晚安靜的坐在花轎裡,整個人在裝扮後顯得尤為好看,好似天仙下凡,不食人間煙火。
殷無離看著她那張臉,忽的挑了下眉,而後傾身,將她從花轎裡打橫抱了出來。
他用手輕觸了一下秦晚的臉:“可惜,你又不是清醒的,看不到眼前的這一幕。”
這一幕,和曾經非常的相像。
隻是那時候的她,厭惡極了他。
他轉眼看見了插在頭發上的簪花,從他進到這個村裡的時候就感應到了自已的一樣東西在此處,沒想到是自已煉製的簪花,導致秦晚無法動彈,他的眼神看向秦晚脖子間佩戴的紫玉,輕飄飄的說:“此事她若知曉一分,你的魂魄將不複存在。”
待在紫玉的怨靈聽後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被大人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