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大師的名頭在那,不是什麼不入流的人物。
相反,他是正統學派出來的。
就以他剛才看相來看,這位秦家七小姐眉心中都帶著戾氣。
雖說有秦家給的功德壓身,但那業障糾纏不散,實在是不適合來掌管南方商會。
而且他觀察過,這商會的遺址,怨氣太重,想必罪孽也不淺,很容易就形成地縛陣,不早點給其更改地址,隻怕會生出什麼禍端。
“為已為他,這商會遺址都要挪一挪。”
虛空大師說的肯定。
他都開口了,那性質就變了。
雖然我們並不信奉封建迷信,但自古以來都有風水相克一說。
“否則,遲則生變。”虛空大師手指微動:“這麼多年,積累的東西太多,必須清一清,不然恐怕會影響到一個城市的氣運。”
這句話一出口,連上麵領導的神色都有些微動。
因為朱偉東的事,剛才秦晚已經占了上風。
可此時卻有了變故。
來到宴會的人,都相互對看了一眼。
連媒體都不敢亂報道什麼,畢竟這說話的可是大師。
他們做這一行這麼多年,風水先生可不敢惹。
唯獨秦晚偏眸笑了一下,眼底黑霧繚繞:“這位老先生,你很喜歡插手彆人的家事?”
虛空大師不喜這孩子身上帶來的血腥,他不用看,也知道她命格過硬,這放在以前就是傳說中的惡鬼法相。
對這類孩子,他是有自已的判斷,但也不會一棍子將人打死,隻會開解:“女娃娃,這並非隻有家事這麼簡單。”
盧浮塵見縫插針:“虛空大師說的對,秦丫頭,你爺爺可能沒教過你,畢竟你爺爺向來不喜歡這些,你性子急躁,也要分人,這位是虛空大師,一些大工程拿不準的,都要他看一眼,你要講禮。”
秦晚挑眉,朝著上方掃了一眼:“地方性封建迷信這麼強,不查?”
領導旁邊的秘書大怒,想要說些什麼。
虛空大師卻笑著開口了:“你還小,不服管教,也不懂風水之術,確實會有誤……”
“任何事都講究自然科學。”秦晚打斷了他的話,接著單手一攤:“易經八卦我也讀過,老先生如果不想和我講科學,我也可以和你討論兩句道術,包括你剛才說的話。”
虛空大師在看到她掌心的東西時,眉心一凝:“女娃娃,這東西你哪來的?”
不是他。
秦晚做的簡單測試,眉頭微挑間,將掌心一合:“老先生是說這個銅錢鬼繩?我在我車裡撿的,正要還給朱家。”
虛空大師聞言,猛地朝著朱偉東看了過去。
那個人現在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他的臉都在抖,他那意思是想走。
秦晚卻側身一擋,語氣淡淡:“老先生,剛聽盧老的意思,你應該道行不淺,要不你也對著媒體們說說,朱家為什麼要雇人,往我車裡放銅錢鬼繩?”
虛空大師對這類邪術之物向來不喜,冷聲道:“朱總,這是誰給你的?這種東西放人車裡,你是要奪人的命嗎!”
虛空大師問這話的時候,並不知道跟在他身後的一人,眼神都有些心虛。
朱偉東沒說話,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朱家要完。
秦晚卻開口了,畢竟她來就是找人的:“老先生,你這個問題,與其問朱總,不如問問你身後的這位小道友。”
歸心聞言,心頭猛地一跳。
虛空大師回過頭去,凝目:“歸心,什麼情況!”
歸心慌了,他怎麼可能會承認那銅錢鬼繩出自他手,那肯定會被逐出師門的!
於是他想也沒想,就對著秦晚怒吼道:“你敢誣陷我青城派,你一個外修搞個銅錢鬼繩來,在這汙蔑我!你以為有秦家保你,就能為所欲為!”
“師祖,以我的道行做不出這東西的,她就是在汙蔑我。”
歸心急中生智:“而且假如真是有人要用銅錢鬼繩來對付她,她怎麼可能躲的掉,您也知道,除了您和各派的師祖們,沒人能解的了銅錢鬼繩的影響。”
這一點確實沒錯。
虛空大師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沒有立刻發怒,因為他也覺得是這個女娃娃在生事端。
畢竟是惡鬼之相,虛空大師凝眉:“我青城派數十年來,在道術使用上極為嚴苛,不會縱容人用這些手段,這樣的邪門歪道,女娃娃莫要栽到我青城派頭上。”
他說這話已然是動了怒。
世人都知道青城派是出過紫袍大師的,那是有過大功德的,確實不會做這些事。
一時之間,人們看向秦晚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秦晚卻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嘴角都勾著,和此時的場合格格不入的厲害。
g市的一些上了年紀的商人們,有些還是留外的,可能不知道秦晚的性格,但媒體們卻知道。
這位秦小姐要麼不做事,一做事就能霸榜三天熱搜。
無論是送英魂回家,還是以一人之力拉活了一個記憶中兒時的品牌。
在他們看來,這才是真正做事的企業。
更何況今天的熱搜,他們也都在聊,朱家肯定是問題,並且有大問題。
秦家人也不像是會栽贓陷害彆人的人,隻是這種場合,他們也沒有話語權。
畢竟站在這裡的是各方資本,並且領導還在現場,又有一個虛空大師。
這位秦家七小姐,今天恐怕是要吃虧了。
秦晚卻沒有一絲退讓的意思,反而那絕美的臉上,還帶出了一絲輕嘲,突的她說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怪不得外麵的人都說,虛空大師和重陽大師雖然都是師祖,但比起重陽大師來,還是差了點道行,我之前不懂差在哪,現在看明白了。”
“你!”虛空大師沒惱,在場青城派的人卻怒了!
“你一個小丫頭,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們!”
歸心更是抬頭看向領導:“我青城派是好說話,不和外人計較,我師祖也是,但今天這件事,我青城派不乾,就算是秦家老爺子來了一樣!”
盧浮塵這時候也站了出來:“秦晚,你太不懂規矩了!”
領導也冷了臉,和秘書低語了幾句,那意思肯定是要降低對大師的不尊重。
秦晚不緊不慢:“我說你們也不是原始人,大家都通了網,怎麼?是虛空大師還不會用智能手機,沒刷到過?”
虛空大師這時也冷了眸:“女娃娃,你三番四次口出逆言,就不怕自食惡果嗎!”
眾所周知,一些大師張口就是因果。
虛空之前不願拿出道行來對付這麼個小丫頭。
但她實在是太過囂張跋扈!
秦晚笑了:“我還真不怕,既然都是師祖了,那肯定能看到我的法相和滿身的業障,這麼多惡果壓身,多你們青城派這一個,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