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掛完電話的盧浮塵眸色深了深。
他知道現在這邊的形勢不利於他。
但倒了一個朱偉東還有下一個朱偉西,隻要他還在,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把局麵穩住。
裡麵還有那麼多媒體,他必須要摘清楚自已的關係。
隻是不容樂觀的是,他一進去正好碰上了要離開的領導,盧浮塵直覺事情性質變了:“書記,您現在要走?”
領導點頭示意:“一會有個會要開,得抓緊過去了。”
盧浮塵沒有攔,選了個折中的說辭:“書記,這次耽誤您時間了,下次找個時間我做東,給您賠個不是。”
領導聞言沒有說話,秘書見狀便道:“盧會長,領導得抓緊過去了,有時間再說吧。”
話音剛落,倆人一前一後朝著公務車走去。
盧浮塵會做事,親自給領導開的車門。
對方看了他一眼之後,意味深長的道:“看來商會的事情很複雜啊。”
彆人或許聽不懂領導這句話的意思。
但盧浮塵多年來,都是和體製內的打交道,立刻就道:“您放心,今天來的媒體都是熟人,這件事隻會針對朱家,我會妥善解決好。”
“那就好,什麼該發什麼不該發,你也幫著他們把把度。”那領導說完這句話就上了車。
盧浮塵知道這才是領導要說的重點。
是要監控一下,都會有什麼話發出去。
畢竟一些事,網絡影響太大,就容易出禍端。
上車之後。
秘書坐在副駕上,看著車後略顯疲憊的領導,很貼心的打開了保溫杯,遞了過去。
“領導,您看,秦家那個七小姐,要不要稍微管一管?這畢竟是g市。”
秘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在打量領導的臉色。
領導吹了吹保溫杯,頭也沒抬:“我記得秦家有份審核資料,在地檢局那。”
秘書立刻就悟了:“我馬上去辦,現在經濟這麼一般,哪有多餘的政策給到外來企業。”
領導此時“嗯”了一聲,閉上了眼,像是在閉目養神,偶爾重咳幾聲。
秘書本來還想問,要不要去去今天身上的晦氣,畢竟剛才好像真的有什麼臟東西在,他都隱約看到了。
但見領導麵色發白,應該是今天事太多,累的。
秘書又想起剛才在宴會廳上,好像領導並沒有很在意那些臟東西。
他就沒有再多說話。
畢竟最讓他不爽的,還是秦家那個什麼七小姐的態度。
他跟在領導身邊這麼久,誰不知道他這個秘書是什麼級彆的,他還沒有這麼被看輕過。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領導好像很欣賞陳家那個當兵的。
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很明顯,領導一走,留在宴會廳的人,此時也沒有了談事情的心情。
朱偉東這個事情出的太大,大到他們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安。
再加上秦晚身邊還站著一位風水界的大師。
他們更是不得不多想一下,接下來要怎麼站隊。
青城派那邊不用說了,虛空成了那個樣子,之前費勁了心思想著要結交他的老總們,現在都恨不得退避三尺。
就像和朱偉東的關係一樣,現在誰都不會承認,平時和他走的近。
以前都想著靠朱家的關係,好在g市做事。
現在他們則是擔心,朱偉東的事可能會牽連到一些他們自已的產業。
本來是歡天喜地來刮分商會的幾位老總,沒有一個心情是好的。
他們之所以還能站得住腳,是因為盧老還在。
不得不說,盧浮塵確實是刀口浪尖上走出來的人,麵對朱偉東的被抓,他還能麵不改色的說:“這些年來,朱家橫行霸市,有時候我這個當會長的也左右為難,一些資源上分配的也不合理,也委屈了各位。”
在場的商會成員們,聽了這話,很是受用。
就連媒體們,都沒有覺得朱偉東的惡和盧浮塵有什麼關係。
這是他最聰明的一點。
秦晚隔著人群看向他,真是個“演技派”。
不過,她倒不急於對付他,而是問一側的重陽大師:“怎麼樣?您能感覺到什麼嗎?”
重陽大師認真的看過了周圍,搖了搖頭:“你說有人在用道術,竊取氣運,這樣的邪術,如果剛才有人用了,我不會感覺不到。”
“就連我和虛空對峙的時候,也沒人用?”秦晚並不是隨意開大的,她在試探。
對方如果看到她是惡鬼法相,會是什麼反應。
重陽大師依舊很堅定的表示:“沒有。”
沒有?
秦晚看著掌心的銅錢鬼繩陷入了沉思。
剛才怨嬰確實有反應,並且歸心以冤魂來突破修行的做法,又和陣裡的那個人非常相似。
秦晚不認為這是一個巧合,從她的角度來看,有人在借歸心的手做事
。
假如朱家不倒,陳昭今天真的出手了,那陳曦身上的怨氣會更重。
因為很顯然,在今天這種情況下,陳昭一旦出手,直接就會被判成重罪。
對方是想弄一個更大的地縛陣出來!
這是肯定的。
可為什麼偏偏選在了以朱家為突破口上。
又為什麼會在今天……
秦晚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之前她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些修道者的身上。
現在,她突地又抬眸看向了還在濤濤不停給眾人洗腦的盧浮塵。
誰家不是重點,日期也不是重點。
關鍵是這裡,是要進行新的商會選址。
假如一切都順利的話。
那秦家祖上積攢的陰德,也會被地縛陣影響。
這對他搶奪氣運是絕佳的機會。
想到這一點後,秦晚停住了腳步,又問:“大師,您剛才說沒察覺到什麼,是指的所有人,還是隻指的修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