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王奇以劍道稱世,老爺可去與其言說,以一道劍脈靈精為禮,若是其能在戰鬥之中留手,不傷宗城性命,便給了他,如何。”英如說道,她心急著自家孩兒,一道靈精卻也舍得。
令君來沉思許久,才道:“確是不錯,但.....”他本欲再說些什麼,但眼望著妻子急切之意,不忍拒絕,隻得應下:“好,便去看看那位煉氣第一。”
琴瑤軒。
“公子,此戰可有把握?”林瓏麵有憂色,問道。
白曉與秀兒也瞪大了眼睛,待著公子回答,她們今日才見了那大派之風,越階而上,當然,自家公子也是厲害呢。
王奇看著她三人神色,笑道:“你們莫要擔心,若是這煉氣士第一嘛,或可當得。”
白曉嘻嘻一笑,跑到王奇身邊坐下,說道:“當然是公子厲害,姐姐你是沒見過當日一戰,那真是威風凜凜,最後連那天下第一的道宮之主,也招了公子上前問話呢。”
林瓏雖聞此言,但憂色不去,說道:“公子可知,有傳言說那令宗城,有靈寶護身,名曰:烈陽金輪,甚是厲害,可放大日真炎,與他功法相合,更生威力。”
王奇心中自有計較,這傳言他也有聽說,但他有二轉火身,又有南明離火,最不怕此等真炎,若說靈器嘛,一有風雲玉帶護體,二有正陽铖,以二打一,還能怕他?若非是那魔器不能拿出來,否則數萬魔靈一遭湧現,直接圍殺了他。
想到此處,他才恍然,原來自己也有三件靈器了啊,隻是都未曾用出,不知威力幾何,他對林瓏道:“若說這靈寶嘛,你家公子這裡也有兩件呢。”
林瓏美目亮起,言道:“當真。”
王奇微微額首。
四人正在說話,琴瑤軒外,又來訪者。
王奇心有所感,雖有敲門聲響,但在他神意感應之中,門外卻是空無一人,仿佛那人已於天地合同,他心中驚詫,這是誰人,修為如此了得,當下站起身來,親自前去迎接。
大門雙開,麵前是一位中年男子,目如淵海,眉似刀鋒,他站在那裡恍如與四周環境合一,藍月道袍微有起伏,氣息仿如常人,但卻自有一股威勢在身,讓人不敢直視。
“王奇見過真人,不知真人所來何事。”王奇一禮。
令君來微微一笑,說道:“我名令君來,可入內一敘否。”
王奇微怔,這人也姓令,莫非......他躬身作請,引了真人入至院中安坐。
白曉變了真身,在樹下打盹兒,卻是支著耳朵傾聽呢,林瓏與秀兒已進了屋內,也端坐門旁,要看看真人來此有何要事。
令君來展目觀望,這琴軒倒也有些意境,他注目王奇身上,沉吟許久,才說道:“王奇,不知你如何看待與我那孩兒一戰。”
王奇麵現驚訝之色,沒想到此人竟是令宗城的父親,他引其安坐,沉吟片刻才道:“真人有何話,不妨明說,此戰非我之願,但事已至此,唯有一戰。”
“你如今可是煉氣後期?”令君來眼有星輝,雖然此子有法術掩飾修為,又如何能瞞住元仙之眼。
王奇點頭道:“真人慧眼如炬,那一戰後,有些心得,才至此境。”
令君來心中微歎,宮主所言此子若是中期,乃是五五之數,如今到了後期,豈非是有必勝的把握?他沉聲說道:“我來此地,想與你做個交易。”
“真人請講。”王奇低垂眉目,心中暗道,若是讓自己認輸,卻是想也彆想,這等運勢之爭,必不可讓。
“若你此戰能勝,莫動殺機,留些餘地,如何。”令君來說道。
王奇暗自皺眉,二人相爭,必有一傷,何況那令宗城乃是煉氣巔峰,又有靈寶在身,實力與他不相上下,若是戰鬥之際還想著留手,這還怎麼打,不若直接認輸了事。
令君來見他沉默不語,心知自己這要求確有些過了,隨即又道:“若你能儘戰上風,自可留些餘力,如此我願以一道劍脈靈精為禮,你可應下。”
王奇臉現苦笑之色,說道:“真人何出此言,怎麼認定我能大占上風?”
他心中卻是冷笑,這真人倒真能說得出口,若是真能大占上風,留些手倒也無妨,但若是下風,那令宗城可能留手否?!
他心存善念,對手全力攻殺,本來實力就相差無已,一念之差,去之千裡,那令宗城若是比萬七郎實力還高,他哪裡能留得住手。更何況,萬七郎還沒有靈寶呢,隻是雙煞加上外相,就讓他全力以赴了,大派真傳,可非比一般煉氣士,不缺正宗道典,又有合身靈寶在手,怎能輕視。
雖然他自認可勝,但也不敢輕言能大占上風。至於那劍脈靈精,倒也得有命才能拿取,若他能大勝留手,自不用說,若是敗了,死了,又當如何,這元仙真人,可是想的好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