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青拿了王奇的手牌,立刻動身前往城北礦區,他心中激動,終於要見到自家兒女了,也不知他們現在如何,可有受苦。
城北秦家礦場,一道劍光落下,立刻便被巡營的秦家弟子發現。
“你這奴才,怎麼又來了?”營寨之上,有弟子笑問道,他也聽說了昨日之事,故而認得祝長青。
祝長青高舉手牌,言道:“奉秦爭公子之命,前來提人,快快開門。”
那弟子聞言楞了一下,秦爭?!這是誰,但能稱之為公子,當是族中貴人,思量片刻,便打開營門,同時派人前去通知管事。
營寨中央石屋,祝長青手持令牌,踏步而入,正見到端坐於內的趙管事,微行一禮,道:“見過管事,秦爭公子有命,讓在下前來提人。”
趙管事冷笑一聲,說道:“秦爭?!他是什麼東西!也敢來命令於我?!”他昨日便猜到此子應該已經回來,還曾派人跟蹤,但這老奴才倒是小心的很,沒露出馬腳,讓他無功而返。
祝長青一聽此話,便知公子的事情還未傳過來,他笑道:“管事大人,你還不知道,就在剛才,秦公子於家中議會,當著家主和眾長老之麵,斬殺了看守秘閣的秦煜長老,現在,便是家主對公子也是言聽計從,您老說話可要當心點。”
“什麼!!”趙管事臉色大變,站起身來,這一番話透露的信息太多了,簡直不可想像,他思量片刻,快步走到門前,向外喊道:“來人。”
“頭兒,小的在。”一名弟子推門進屋。
趙管事吩咐道:“速去大公子府上,探聽今日情況,就說秦爭派人來了礦場。”依他所想,若此事為真,大公子肯定會立刻前來,到時候他隻在聽命行事便可。
“是。”那弟子當即向城內而去。
“先等著吧,若大公子同意放人,自然通知下來。”趙管事回到桌前,重新坐下,他畢竟是大公子的人,也不敢隨意放人,更何況是持著彆人的手令。
“趙管事,在下尚有其它事情要辦,還請管事早些提人出來,莫要誤了公子的事情。”祝長青加重語氣,繼續說道:“公子曾言,若有人敢阻他行事,殺無赦,此話可是當著家主說的。”
趙管事聽到此言,心中震動,這秦爭怎敢如此目中無人?!他臉上帶笑,說道:“祝道友,在下雖然添為管事,但礦區的事兒,還是大公子說了算,稍待片刻,便有結果。”
祝長青微微點頭,他問道:“可否先讓在下見見他們。”
趙管事笑道:“也是人之常情,當然可以。”他高聲道:“來人,去把祝家兒女提來。”
門外有弟子應答一聲,腳步漸遠,想來是去尋人去了,祝長青放下心中擔憂,拱手一禮:“多謝管事。”
趙管事嗬嗬一笑,擺了擺手:“小事小事。”他輕咳一聲,問道:“不知你家公子為了何事,竟敢斬殺秦煜長老?!”
他可是知道,此人乃是家主一脈,掌管秘閣重地,怎麼會被秦爭殺了?今日秦家議會,有家主和八位長老,難道都沒擋住秦爭嗎?他心中實是驚疑不定,但見祝長青安坐如常,也不敢違了那所謂的秦爭之命,萬一是真的呢?
“公子此次歸來,正好遇上家中議會,沒想到秦煜竟然誣陷我家公子盜取秘閣九幽圖錄,還敢以下犯上,向公子出手,被斬殺當場......”祝長青娓娓道來,將秦家發生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趙管事越聽越震驚,最後身不由已站了起來,他死死盯住祝長青,想看出其言語真假,但....那從容淡定的表情,打消了他的一切想法,是真的!那個被家族逼迫的小子,竟然起來了!功法大成,連家主和兩位長老聯手都不是對手,簡直不可思議。
突然外間傳來聲響,一位弟子在門外說道:“頭兒,屬下有事稟告。”
“進來。”趙管事恢複神色,端坐桌前。
一位年輕人進入層內,躬身行禮道:“頭兒,出了點事。”
“什麼事?”趙管事眉頭微皺。
那年輕人略有遲疑,看了看祝長青,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弟子前去尋人,卻隻見到了祝家子祝永,那女子卻未尋到,問了明師兄才知,此女在一年前已經死了。”
“什麼!!”祝長青臉色大變,他衝到那弟子麵前,一把將其抓起,厲聲問道:“怎麼會死了?!!”
“放開我。”年輕弟子驚聲喊道,他渾身扭動,卻脫不得祝長青之手。
趙管事手上法力湧出,把他二人分開,沉聲說道:“祝道友,且慢動手。”他轉頭對年輕人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輕弟子脫身之後,本想罵上幾句狗奴才,但聽到管事竟然以道友相稱,隨即熄了念頭,隻是狠狠的瞪了祝長青,而後說道:“據張師兄說,那女子受不得挖礦之苦,一年前便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