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化名鬨西荒 236, 陡生變故(2 / 2)

混元道君 山海鏡月 4072 字 9天前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祝長青喃喃自語,他不相信女兒會有輕生的念頭,思緒轉動,喝道:“祝永現在何處。”

“就在門外。”弟子回答。

祝長青箭步如飛,一躍便出了石屋。

黃沙吹拂,烈日炎炎,屋外空地之中,站著一位衣衫襤褸的青年男子,他雙目無神,表情呆滯,露在外麵的皮膚黝黑如炭,到處是凝結的傷疤,想他也曾是大派仙門的弟子,如今卻落得個與人為奴,搬山挖礦,三餐不飽,整日受人欺淩。

他渾渾噩噩,呆立在那裡,就算是見到父親,神色也未有一絲變化。

祝長青眼見於此,心中泛起極痛之意,他快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青年,溫聲道:“永兒,爹爹回來了。”

一股柔和的法力,進入到青年體內,過得三息時光,那青年的眼中才漸漸現出靈光,看著近麵咫尺的父親,他忽然一跪在地,萬般苦悲湧上心頭:“父...親,孩兒...不孝,沒能護住...寧兒啊...嗚嗚嗚”。

青年邊說邊哭,到了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祝長青聽到此話,抓住祝永的手驀然緊了一緊,表情黯然:“永兒,是爹爹的不對,讓你受苦了。”

正與此時,遠方有一道身影躍然而至,卻是位身穿錦服的青年,口中大罵道:“小石頭,誰讓把你這狗奴才領出來的,少爺我今天還沒儘興呢。”

祝永聽到這聲音,如見冥州惡鬼,身軀顫抖不已,但他的眼睛卻死死盯的那人,恨不得生食其肉。

這時候趙管事也出了石屋,見到來人,怒罵道:“閉嘴!”他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惡習,以折磨他人為樂,這礦場上的奴工,哪個沒受過其的虐打,往日裡倒也算了,但今日...這祝長青,可是那秦爭的人!

此人一回來,便當著家主之麵,斬殺了秘閣長老,何其霸道凶殘!若是這老奴才去說些壞話,若是那個什麼寧兒與其有些關係.....

想到此處,他眼神漸漸變的陰冷。

那青年聽到趙管事的喝罵,立刻息了聲音,隻是眼睛狠狠瞪了管事身邊的弟子,心道:這個石勇,未經自己同意,竟敢領人出來,哪天非得找個由頭打上一頓。

祝長青看著看到兒子的表情,心知寧兒的死,必有內情,他悄悄的把祝永拉在身後,心想先帶兒子出去,再說其它,自己現在畢竟是奴仆的身份,就算是知道了誰殺的寧兒,還能動手不成,相比於秦家來說,自己一個奴才又算得了什麼。

與其做一隻會叫的狗,不如暗中窺視,尋找時機,等給兒子去了神魂禁製,送他出去,自己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報仇血恨!

“父親,就是他----”祝永突然出聲,指著那剛剛到來的青年。

“住口!!”祝長青暗道不妙,急忙製止。

與此同時,石屋周圍出現幾道身影,都是礦場的護衛,趙管事站在石屋之前,俯視著那父子二人,眼中神色愈加陰沉。

那青年見祝永竟敢手指著他喝話,麵上閃過狠毒之色,他嘿嘿一笑:“哦?!就是我什麼?!”

祝長青拱手一禮,也不答那青年的話,對著趙管事說道:“管事大人,在下還有要事處理,就先告辭了。”

“你這老狗,少爺問你話呢!”那青年怒意上湧,踏前兩步,仿佛就要出手。

“玉明,不得無理。”趙管事擺了擺手,示意青年退下,他轉頭看向祝長青,笑道:“道兄且慢,大公子手令未到,還是稍待片刻吧。”

他話音未落,另外的幾個護衛已把祝家父子圍在中央。

祝長青臉色微變,把兒子護在身後,抬首上看,正見到趙管事那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不由心中一緊,沉聲道:“管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嗬嗬。”趙管事一笑,看向自家兒子,問道:“玉明,你做了何事,讓人如此記恨。”

趙玉明聞言躬身一禮,笑道:“回稟父親,祝家女有靈脈在身,孩兒的魂幡中正好缺此英靈,本來好言相勸,請她入幡一住,但她卻不識好歹,還辱罵孩兒,無奈之下隻得殺人收魂,孩兒...實是萬不得以啊。”

“哈哈哈,好一個萬不得以。”趙管事放聲大笑,他突然看向祝長青,隻見此人低眉垂目,聽到自已女兒被殺,竟然麵色不改,他心中大震,此人要麼鐵石心腸,要麼就是城府如海,但從其兩次前來要人,就知必是後者,他眼神一凝,下了決心。

祝長青雖然麵上無動於衷,心中卻是悲憤欲絕,氣海之中,那枚精金劍丸震動不止。

要忍住!!!

忍住啊----

否則,自己與兒子都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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