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世家弟子而以,據說五年前,此人仍是煉氣中期!”
“什麼?!”老者心神震蕩,五年時間,竟從一個煉氣中期的螻蟻,直至煉氣巔峰,還得了金丹外相,他略一沉思,突然靈光一閃,說道:“莫非是他得了血海白蓮,此寶可重塑道體,並有道韻伴身,若是運氣好些,得一外相也並非不可能!”
“想來應是如此,可惜我派兩次試煉未得此寶,到最後竟便宜了這小子,若是抓住非要煉魂百年,以消其罪。”蘇長生恨聲說道。
“蘇真人可有辦法拿他?!”老者出聲詢問。
“方法確是有,隻一個磨字,引他進神國界域,消其法力便可,隻是我這一走,宗內就隻剩真人,若有來敵......”蘇真人略有猶豫。
老者微一思量,說道:“無妨,如今神州自顧不瑕,哪有閒心來我西州尋事,真人若抓住此子,便交給老夫,煉他個七七四十九天,那血海白蓮乃天地難得的靈物,以他的修為,最少十年才可完全吸收,說不定還能收回一些真靈道脈!”
“若得此子,必交給殿主處置。”蘇長生心中微鬆,如今得殿主同意,他才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山門,不像上次偷偷摸摸,他的目的是那九幽圖錄,至於秦爭屍身,若是拿了便送與殿主做個人情。
老者微微點頭,手中現出一瓶丹藥,言道:“此為靈息丹,你拿去吧,彆讓他小子跑了。”
蘇長生微有喜色,笑道:“有了此丹,萬無一失也。”
這靈息丹,乃是丹師用來尋找靈草的丹藥,把靈草之氣融於丹內,此丹便化作流雲,依氣尋寶,不僅如此,還能用來尋人,隻要把人的氣息與丹融合,便可追尋千裡,神奇非凡,再加上他已下了懸賞,必能拿了此人。
兩日之後,封魔殿外,數千修士雲集於此,他們也都聽說了此次的通緝令,又有當日芒城修士傳聞,秦爭此子身懷至寶雲雲,一傳十,十傳百,附近能來的散修全都來了,想要來此碰一碰運氣,就算抓不到那秦爭,也能免費冥州修煉,何樂而不為呢。
還有一些家族傾巢而出,一部金丹功法啊,大派仙門的金丹功法可非同一般,比起他們這些小門世家強上十倍,若是得了,可使家族興旺,千年不衰。
消息傳出,更遠地方的散修也向此處而來,源源不斷。
......
冥州大地,山川起伏,突有震天殺聲響於一處山腳之下。
一方有鬼兵五萬,一方有魔魂三千,莫看這魔魂數量少,卻是精銳之師,領頭的魔魂高有十丈,身如黑煙,踏步之間就有數百米,一拳擊出,方圓十丈鬼兵儘滅。
其它魔魂也有三五丈高,個個武藝精湛,力大無窮,對麵的鬼兵在這等高階魔魂麵前,簡直如羔羊一般,任其宰殺,就算是再上一等的鬼將,也不是這幫會武術的魔靈對手,不過一時半刻,便被殺的丟盔棄甲,四散而逃。
山巔之上,一杆漆黑大幡迎風飄舞。
而在其下,卻坐著一個人,有石台,有茶具,山風流散,香氣四溢,清閒逍遙,與下方戰場撕殺形成鮮明的對比。
眼看鬼兵已死的七七八八,他站起身軀,望著山下那密密麻麻的白色光點,微微一笑,身上法力湧動,神海內銅鏡大亮!
奪靈秘術!
忽有一股絕大引力從天而降,仿如天地旋渦,戰場上那數萬魂靈飄飄蕩蕩,直上天空,王奇眼中似有星辰閃耀,伸手一抓,萬點光華入鏡而來。
他盤坐於山巔,內視已身,神海中青銅鏡微微一動,灑下無窮光輝,同時默運九幽二重蘊靈之法,隻見那光輝入得身中,直向靈脈而去,附著其上,有法力穿梭,旋轉而入,帶動光華隨脈而走,每一周天皆可融入道脈少許。
九個周天之後,靈脈的吸收已達飽合,但光華還有無數,這可是近五萬鬼兵魂靈,一次哪能吸收得了,隻得先存入鏡中,每日行功吸收。
王奇暗暗計算,以他目前五品靈脈的食量,一次不過百多魂靈罷了,數量雖然不多,但他卻能清晰的感覺,此脈在慢慢成長,而且氣海中的九幽之湖,也似有鬆動,他心中微喜,吞靈蘊脈,果然不凡!
“冥靈,此次傷損如何。”王奇問道,下方戰事已停,所有魂靈儘歸鎮魂幡中,隻有冥靈站於他身後,躬身待命。
冥靈俯身一禮:“回老爺,這些小兵哪能傷到我等魔魂,也就一些個偷懶耍滑之輩,平時不愛練功,損了一些法力,待回去幡中,定要狠狠操練。”
王奇擺了擺手,冥靈再行一禮,躍入幡中不見。
收了魔幡,他嘿嘿一笑,在這冥州卻也不錯,即能修行,又可蘊靈,如今會了奪靈之法,還有魔魂代勞瑣事,若非大戰也不用親力親為了。
他站起身來,展動筋骨,自山頂一躍而下,真元流轉,滑翔於空,在厚厚的雲層之下,他以幻法遮體,仿如一道流雲煞氣,時隱時現。
此時冥州魔氣正濃,小股鬼兵遍地皆是,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百十成陣,再有千萬者占山為王,看的他是心花怒放,瞧準了一處鬼城,躍然而下。
大幡展動,無數魔魂撲天蓋地......
王奇盤坐於空,滾滾涼意入得身中,青銅鏡上光華連連,突然間,他眉頭一皺,神禦竟有所動,難道是那金丹真人追來了不成?!
他還不知自己又成了通緝犯,下冥州這十多天來,西州已有數千修士同赴此地,各展神通秘術,誓要抓他,領那金丹正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