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衍痛苦自責,自怨自艾,莎迪走到他旁邊打算安慰一下他的時候,前去查看基蘭傷勢的亞瑟和約翰之間的對話將沉浸在悲傷中的林衍又重新拉了回來。
“可憐的基蘭,居然被折磨的這麼慘看樣子奧德裡斯科幫對叛徒的懲罰比敵人要嚴重得多。”
“好了約翰,彆站在那說風涼話了,還不快來搭把手。基蘭他隻是暫時昏了過去,不是死了。”
“沒死?基蘭沒死?”亞瑟說完好半天,林衍那有些漿糊的腦袋才反應過來。
“是的,還沒死。你看,這不是還有呼吸呢嗎。”為了不讓基蘭的傷口大量出血,亞瑟找了塊還算乾淨的布將他的眼睛整個裹了起來,他和約翰兩個人現在正聯手抬著基蘭的身體向外走去。
看著呼吸還算平穩的基蘭,林衍晃了晃腦袋,昏沉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
“我和約翰先去最近的診所把基蘭的傷處理一下,其他人就麻煩你和莎迪了。”留下這句話後,亞瑟和約翰抬著昏迷的基蘭出了這間囚室。
“呼!”林衍長舒一口氣,將心中積鬱的悲傷情緒吐出大半。
“要是我們能早來一分鐘”話隻說了一半,林衍便不再繼續說下去。按遊戲時間來算,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周了,殺過的人就算沒有上百大幾十也是有了,按理說他應該已經看慣了生死,可是當危險降臨到自己同伴頭上時,林衍才意識到自己經曆的還遠遠不夠。
莎迪關切地拍了拍林衍的背,輕聲安慰道:“彆自責了,這件事我們大家都已經儘力了,基蘭人也還活著。再說,隻是一個眼睛而已,在西部這根本不是什麼大礙。”
安慰完林衍,莎迪從牆上取下一串鑰匙串道:“不知道這地方還有沒有其他奧德裡斯科幫的成員,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抓緊時間把其他人從這救出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個鐵籠前,開始嘗試著用鑰匙打開籠門。
等到她將兩個鐵籠都打開後,林衍對自己的心理建設也進行的差不多了。畢竟有過失去父母的親身經曆,雖然時間久遠,但他也算對這方麵有了一定的抗性。
看到莎迪已經將所有人都放了出來,林衍拍了拍臉,重新打起精神道:“來吧,我們趕快離開這兒。”
地下室裡的兩個孩子都是奧德裡斯科幫近幾天在聖丹尼斯綁架來的無家可歸的兒童,那個女人也是不久前才來聖丹尼斯尋找工作的牧場女工。將他們帶出典當鋪後,林衍原本打算讓他們自行離開,卻不想一名穿著僧袍的光頭修士找上了他。
“兄弟。”這名衣著簡樸的修士叫住林衍,微微躬身道:“我認得你身後的那位女士跟這兩個孩子,他們都是被人綁到這來的。我這幾天守在這裡,就是期待上帝的神使有一天能降臨此地,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看來我主注意到了他虔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