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表情不善，也不是對著成軍，而是對著國道旁站著的一個要哭的小姑娘。
“這是我的位置。”小姑娘要哭未哭，聲音格外的小。
在吵鬨的火車車廂裡，成軍就算離她這麼近，都沒有聽清楚。
但看著這樣的場景，不難看出現在的情況。
無外乎是大娘搶了彆人小姑娘的位置，小姑娘站在旁邊想要把位置要回來，又因為臉皮薄，拉不下臉來大聲反駁。
大媽想來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對付起臉皮薄的小姑娘，那可謂是很有一手，“我說小姑娘，尊老愛幼懂不懂，你還年輕，把位置給我們這些老家夥坐一下又怎麼了？現在的年輕人啊……”
倚老賣老！
成軍不屑的哼了一聲。
欺軟怕硬就是這樣的。
大媽就算聽到了成軍的哼聲，可在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轉過頭去，當作沒有看見。
她是愛占便宜，卻也不是傻子，知道哪種人的便宜可占，哪種人的便宜占不了，還要吃虧。
成軍被勞改十年，乾了十年的苦力，彆說臉上帶著一股凶相，就連渾身上下的氣質，都帶著一副要毀滅的架勢。
這樣的人，是最不能得罪的。
保不齊，就要跟你拚命，屬於豁得出一切的樣子。
要不然為啥剛才那個男人，看他一眼，就判斷不好惹之後，就果斷的離開。
小姑娘卻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成軍，那樣子一看就是想要成軍幫一下忙。
可是，在經曆過夏豔紅這個女人之後，成軍現在就不是那個樂於助人，小瞧女人的人。
麵對小姑娘殷切的眼神，成軍直接閉上眼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大媽見狀，嘲笑的笑了出來。
小姑娘眼眶更紅了。
說的好聽，什麼尊老愛幼，在坐火車一天一夜和站火車一天一夜比起來，都是什麼空話。
沒人幫忙，小姑娘一想到自己要站這麼久，她整個人都要哭出來了。
大媽更是半點不客氣，搶了人家的位置，還要輸出一頓陰陽怪氣的話，把人家氣的直接哭了出來。
火車上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成軍半點想要幫忙的心情都沒有。
他現在隻想要快點回到石花村。
……
就在成軍想念石花村的時候，石花村也有人在念叨他。
竹器廠辦公室。
顧寶霞意外的看著陸元青，“你這幾天一直在日曆，是在等什麼時間嗎？”
“啊？”陸元青聞聲望向她，“沒有啊！”
“這麼明顯嗎？”
說完陸元青自己都笑了，更不要說顧寶霞。
“怎麼，你家弟媳婦要生了？你在緊張什麼？”顧寶霞打趣地說道。
要不說什麼都聚在一起，就容易變得一樣。
陸元波和陸明東前後腳結婚，他們各自的媳婦，就前後腳懷孕。
“推時間的話，好像就是這個月了吧！”
陸元青笑著點點頭，“是說這個月，去衛生院看了的。”
家裡添丁進口，本來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也不例外，非常期待。
顧寶霞道：“也是你陸家的人。”還會懷孕之後，去衛生院檢查。
陸元青皺眉不解，“什麼叫做我們陸家人？”
他們陸家人怎麼了，挺好的啊！
顧寶霞笑著解釋，“我的意思是，村裡沒有哪個懷了孕，還要時不時去衛生院檢查的，就是你們陸家開了這個先例。”
陸元青道：“當初你懷你家崽子的時候，我可是提議你去衛生院檢查一下的，是你自己拒絕了，還說什麼大家都不檢查，花那個錢乾嘛！”
“不是我說顧寶霞，你能不能把你摳門的性子改一改。”
就檢查一下，都不願意做，也是服氣。
還什麼村裡人都不去，那是他們從來沒有這個意識，更沒有特彆在意自己的媳婦。
當初程夏吐了之後，陸明東可是著急忙慌的把人送到醫院去，確認懷孕之後，更是把程夏照顧得非常好，半點事情都不願意讓她乾。
而且因為醫生說程夏身體沒有一般孕婦的健康，陸明東就一直提心吊膽時不時就帶著程夏去衛生院檢查。
顧寶霞噗嗤笑出來，“你是說你家小東，鬨著不要孩子，差點被程河打一頓的事情嗎？”
這件事可是鬨得全村都知道的事情。
陸元青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