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家裡有事?瞧楊喜火急火燎的樣子,分明是追趕餘大慶去了。
望著楊喜的背影,沈清無奈地歎了口氣。
楊喜還把自己當老大哥,看餘大慶那副模樣,可未必把楊喜放在眼裡。
餘大慶來鬨了一場,金澤鎮就那麼大,廣聚樓就在街上,沒一會兒伍金良和春柳就都來了。
兩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廣聚樓的夥計,一看就是打架來的,可惜餘大慶跑得快,沒碰見人兩人隻能讓夥計回去,進了後院和母女二人細談。
“那個叫餘大慶的一看就是個酒鬼,這回被你們趕回去,下回恐怕不會罷休。”伍金良沉吟一陣說道。
不用伍金良說,沈清也清楚得很。要不然怎麼說,黃賭毒這幾樣一樣都不能沾呢?
酒這種東西雖然比不上這幾樣,可要是常年酗酒一樣是會上癮的。
瞧餘家人那鍥而不舍的勁,這回不成功,說不定真的和伍金良說的那樣,還會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春柳說道:“要不然嬸子乾脆先和我一起住廣聚樓,廣聚樓夥計多,要是餘大慶再敢來,就打的他滿地找牙!”
廣聚樓夥計確實多,可張秀娥能躲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躲得了一世?
“謝謝你春柳,不過我娘住進廣聚樓確實不合適。”沈清衝春柳笑了笑。
不過,春柳說得對,就算沒有今天的事,她們母女倆身邊的人手也確實太少。
不說阿梅和蘭香在鋪子裡都快有點忙不過來,就說偌大的園子裡,要是沒有護院恐怕連個賊都防不住。
無論是鋪子還是家裡,確實都應該添點人了。
伍金良見沈清眉頭逐漸舒展,問道:“怎麼著?你心裡已經有主意了?”
“多謝伍叔,我確實有主意了。”沈清點了點頭,來除了雲來村產業的分紅,南北雜貨的胭脂水粉也有不少盈利。
而且,彆忘了。她家的鋪子還是雜貨鋪,除了這兩類東西,其餘的物件還有不少。
賺頭雖然沒有這兩大類多,去年大半年下來卻也掙了不少,這些東西可都是不用和彆人分的。
要不是她娘過不慣被人伺候的日子,哪裡還用得著她娘天天自己下廚做飯。
不過這一回,張秀娥就算不習慣,恐怕也得習慣習慣了。
沈清決定明天一早,就到人牙在那裡看看,買一些合適的丫鬟和護院回來。
但餘大成這種人,沈清還是有點不放心,想著還是弄個雙保險才好。送走伍金良和春柳,沈清就打算回園子一趟。
臨走之前,伍金良叫住沈清。
“之前忘了同你說,老汪和刁玉梅他們夫妻被進了牢房,得罪了裡頭的獄卒,出來的時候夫妻倆都斷了根指頭。”
這兩人雖然又蠢又毒,但還不至於開罪獄卒。
劉善全和林洪都不是殘忍之人,沒必要做出這種事。兩人被關進去時,施世錚還是青州同知,這事隻能是施世錚做的。
施世錚恐怕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失勢,所以沒來得及把這事告訴沈清向她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