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絕世天驕謝淵,宗師之路打開(2 / 2)

司徒琴還招呼著謝淵。

不吃就放壞了,多麼樸素的理由。

謝淵失笑,拿起一塊糯米糕,放入嘴裡。

確實是好吃的點心。

還有些微補充氣血的效果。

兩人完全放鬆下來,臨湖賞景,吃著茶點,欣賞著朝陽。

一頓豐盛早飯還沒吃完,紅姨突然顯出身形,在司徒琴旁邊說道:

“小姐,邕陽錢氏在雲州的大管事求見。”

“哦?來得這麼快,看來是想解釋解釋——不,是想狡辯狡辯。”

司徒琴笑了笑,淡淡道:

“讓他候著。”

紅姨問道:

“小姐準備讓他等多久?”

司徒琴想了想,慢慢道:

“我飯還沒吃完,吃完後也要先補覺,這一趟可給我累壞了。”

紅姨點了點頭,瞬間便消失不見。

謝淵全程旁聽,沉吟一下,問道:

“琴小姐,平時沒見府裡還有這麼多人?”

“哦,這些好多都是原來王府裡的老人,但都念著我父親的舊情,人還沒散。平時他們也不在府裡,管著些其他產業什麼的。不過回來路上,泰伯就給他們發了信了。”

司徒琴解釋道。

謝淵恍然,這些人許多氣息精悍,看著就不簡單,原是平西王府的精銳。

司徒琴手下還有這麼多能人,身邊還有兩大強力宗師,整座司徒府算起來,其實都可以算是個大勢力了。…。。

怪不得她曾經對挖掘人才還蠻感興

趣來著,雖然行事低調,但也不是隻會坐吃山空的二代少女。

今天謝淵也見識了她作為一府之主的能力,指揮若定,井井有條,冷靜成熟,看來不隻是平常那個陽光少女的模樣……吧?

看著被點心塞成包子臉的絕色少女,一臉滿足到眼睛都成了月牙,謝淵不確定的想著。

至少在自己麵前,她一直是一樣的。

謝淵滿臉柔和。

陪司徒琴吃完早飯,兩人正在休息間,謝淵想起一事,問道:

“琴小姐,說起來這一次,總感覺你的琴音帶著一股劍意呢?”

他是第一次和司徒琴並肩作戰,也是第一次體會這種偏門的音波武道。不過以他的劍道修為和劍心,敏銳的察覺了司徒琴的琴勁中有一絲熟悉的味道。

“我沒給你說過嗎?”

司徒琴眨了眨眼,想起好像真沒提過,恍然道:

“還真是!就那一次,咱們不是在那洞穴裡探秘嗎?我見那洶湧劍氣如同海嘯,聲響震人心神,有所感悟,回來修行之後,融入了一絲鋒銳劍意。還彆說,這樣就讓琴勁的威力大了許多。琴曲主要靠內息傷人,琴勁威力次些,這下便是內外平衡了。”

音波如琴音功法傷人分兩類,一類是琴勁攻殺,如同暗器,是外傷,如司徒琴現在融入了劍意的琴勁;

另一種是琴譜配合內息,奏出的曲樂攻敵,常常是造成內傷或者幻術困敵,如同司徒琴傷天階刺客的曲子。

琴曲攻敵難以防範,威力極大,但也往往需要武者有極強的內力修為。

謝淵聽了,微微讚歎:

“你就看了那一次、就有感悟?不愧是你,天賦著實不一般。”

司徒琴聽他誇讚,麵露喜悅,微微得意道:

“那是!不過謝鏢頭……”

她美目中眼波流轉,輕聲道:

“你也不差,剛剛突破二變境,都能和秋風樓的三變境刺客過過招,甚至還能傷他。那斧技和隱匿法兒,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司徒琴發自心底的驚歎。

哪怕身具大宗師級彆的傳承,謝淵的天隱術和橫掃千軍,都讓她也看得側目。

謝淵笑嗬嗬道:

“要商業互吹?你最後那曲子,我聽是沒聽見,但氣血二變境就能初有天地變色之效,還能越境製敵,才是讓人難以想象。”

“商業互吹……什麼歪詞,你們小石村俚語怎麼這麼多?”

司徒琴聽得好笑,大致明白意思,捂著嘴咯咯咯的。

“不過,我這天隱術和橫掃千軍都是心有妙悟,無法訴諸於口,沒辦法教你。”

謝淵歎息道。

如果可以的話,也許橫掃千軍司徒琴不用也不想學,但是天隱術這妙用無窮的頂尖秘法,謝淵是願意教給她的。

但這兩樣功夫,謝淵自己也頗有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教不了人的。…。。

雖然他天隱術造詣已高,卻是從八卦蓮裡悟得,缺了這關鍵道具,光用嘴是講不明白的,

司徒琴一聽,怔了一下,慢慢露出笑容:

“誰要學你那功夫啦!我自己的都練不過來呢!真是的!”

她嘴上這樣說,臉上的笑容卻無比燦爛,比吃了一頓大餐還開心。

兩人又討論了一陣這次的行動和戰鬥細節,戰鬥後的複盤可以反省自己的臨陣抉擇,查缺補漏,看看有無不妥之處,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下次則變得更好,是提升實力的重要部分。

善於總結複盤的武者,進步速度往往比同儕快出許多,不經意之間就拉出巨大的差距。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論武許久,謝淵和司徒琴各自收獲良多。不提兩人的情誼,就是戰鬥時的無間配合,如同心意相通一般,就讓隻是身為武者的二人十分舒暢。豬隊友讓人血壓升高,神隊友則讓戰鬥全是享受。

更何況兩人還不隻是戰友而已。

司徒琴看著謝淵,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而後忽然彎成兩彎月牙:

“謝鏢頭,和你並肩作戰,我很開心。以後,還要更多多指教啦!”

水榭外微風驟起,湖麵輕蕩,映照著金色的晨陽,閃閃發光。

謝淵看著司徒琴的如花笑顏,笑著點了點頭。

……

兩人在烏河縣幾度追查、連番戰鬥,特彆是最後攜手大戰秋風樓天階刺客,回來後實是耗儘了全部精力。

若不是和彼此共渡的時光愜意而溫暖,心裡好似有甘泉慢慢湧出,滋潤身心,恢複力氣,早就蒙頭睡覺休息。

但謝淵和司徒琴兩人都不是隻知一晌貪歡的小男女,早飯過後,各自回房間休憩,補充體力。

謝淵雖然沒有受什麼大傷,但耗光力氣用了小還丹補充然後再度跟刺客硬拚耗光,再加上大力金剛丸的一點副作用,還是需要及時調整。

不過上古遺跡裡的小還丹神妙無比,不隻效果就跟第二條命一般,副作用也微乎其微,大力金剛丸也同樣如此。這種增強實力的秘藥,按理說效果過去後渾身脫力都是輕的,謝淵卻也隻是消耗過大,感覺疲累。

若非如此,當時天階刺客抓機會抓得極準,就趁著謝淵的大力金剛丸剛剛失效最虛弱之時,若是常的秘藥,恐怕謝淵就難以反應。隻是上古秘藥,這刺客隻怕也想象不到。

謝淵拿出兩個瓷瓶看

了看,第一次在戰鬥中體會這神藥之效,滿心讚歎:

“我猜般若寺的同類秘藥效果也趕不上,畢竟是上古遺留……用一顆少一顆,省著點兒。”

他將藥分了司徒琴幾粒,剩下的就不多了,讓他珍惜非常。

這次還得多虧了司徒琴給的護身法寶救命,不然他們早就敵不過刺客。

故而回來後司徒琴要再補他件類似的,他都沒有推辭。…。。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呐……

謝淵在床上仰頭大睡,幾乎剛沾枕頭就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日上三竿。

“才睡了這麼一會兒……不對,已經是第二天了?”

謝淵有些驚訝,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唔,以他這次消耗,倒也正常。

他恢複力氣,麻利的起床洗漱,出門在侍女的引領下,少見的在書房而不是水榭琴台找到司徒琴。

看著司徒琴像個女將軍一般聽著手下彙報,謝淵靜靜站在一旁,沒有打擾。

司徒琴見他來,很快處理好事情,笑道:

“總算睡醒啦?”

謝淵看著司徒琴如此勤勞,恐怕昨天都已經在處理許多事情了,頗有些不好意思:

“還行,怪你這的床比雲山上的軟和。”

“還是我的不是了?”

司徒琴好笑道。

“沒事,原諒你了。”

謝淵皮裡陽秋,司徒琴作勢欲打。

兩人又移步到水榭琴台,共進早餐後,聽司徒琴彈奏一曲,謝淵便覺這一段時日來的疲憊全被洗淨,狀態如同剛剛下山那般好。

他籲了口氣,拱手告辭:

“琴小姐,我也差不多該回雲山了。”

“估計也是。”

司徒琴早已料到,也不挽留,這一曲便當送他:

“什麼時候再下來玩啊?”

“怕不是要等到你氣血三變境之後?”

謝淵半開玩笑道。

司徒琴一提起這個就來氣,噘嘴道:

“我才不等那麼久!”

饒是以她天賦,也不敢說突破三變境會是很快的功夫——怎麼也得個年許時光?

雖然對彆人來說,一兩年哪怕三五年,能突破三變境都是燒高香了。

謝淵告彆司徒琴,往回山的方向走去。

這次錢、姚兩家做的事情曝光,還讓秋風樓來刺殺司徒琴,她以及原平西王的勢力必須予以還擊,而皇室也會在後麵支持。

司徒琴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已經用雷霆手段開始對雲、雁兩州的兩家勢力動手,料想他們在這再多布置、水下再多實力,也不會好過。

雖然不知道他們這麼大規模的轉運人口所為何般——堂堂千年世家,總不可能千裡迢迢的拐賣人口去江南的青樓?但無論如何,借這機會,司徒琴就要把早就看不順眼的兩家勢力從附近清掃一遍。

本來不想和這些人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結果他們卻愈發囂張,那司徒琴自然不能忍讓,不然就是讓他們氣焰更猖狂。平西王不在了,平西王府可沒滅。

謝淵知道司徒琴還有的忙,便也自己回山,不再打擾。

入了雲山山門,謝淵仿佛又入了另一個世界。

熟悉的輕霧與浸人心脾的靈氣,世家大族的糾葛與黑暗好像也被隔離在了雲外,謝淵迅速的靜下心來。

山間清幽,沒有紅塵滋擾,讓人隻想求索。…。。

謝淵想了想,還是先去主峰向李星拓彙報。

寬大到可稱誇張的書房裡。

“你是說,烏河縣人口販賣的源頭都被你查到了,是金陵姚和邕陽錢兩家,甚至他們的人都被你抓到尾巴、撞了麵了?”

李星拓從案牘中抬起頭來,挑眉問道。

他一頭銀發紮了個髻,年輕的麵容看起來甚是斯文。

不過他那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陡然亮起,直直看著謝淵。

謝淵又感覺自己似乎上下都被李星拓看透,全無秘密一般。不過反正他在李星拓麵前已經破罐破摔,有些無所謂道:

“是的。烏河的走失案已經解決了,明麵上的真凶我已正法,就是不知這兩世家到底意欲何為。”

“……你一共在烏河呆了幾天?”

謝淵眼睛往上翻,回憶一下,道:

“差不多就兩天。”

“兩天……”

李星拓重複一下,微一沉默,有些詫異道:

“你小子難道還有探案天賦?我看春雨樓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雲山劍宗數次有弟子出任務去烏河欲要查明真相,去一次失敗一次,失敗一次便換更優秀的弟子再去,然而屢次徒勞無功。雖然靠著劍宗背景沒有出事,但也被無形的阻力阻隔在外。

結果這小子告假幾天攜侶同遊,去了區區幾天,回來就跟自己說解決了?連幕後是哪幾家都查到了?

謝淵一臉誠懇道:

“弟子心裡隻有宗門,對為這朝廷辦事毫無興趣。”

李星拓自動忽略了他前半句話,聽出他似乎對大離朝有些許意見,多半和他經曆有關。

他沉吟一下,輕歎道

“縱觀王朝更迭來去,大離朝廷算還不錯的。若是讀過史書,便覺滿紙荒唐,全是吃人二字。”

謝淵沉默。

他知一個穩定富足、沒有災荒、皇帝不是白癡的朝廷,已經稱得上百姓的造化。但就他親眼所見,卻覺進步空間還是巨大。

“金陵姚氏,邕陽錢氏,還有秋風樓……你說秋風樓的刺客被你擊斃了?”

李星拓食指有節奏扣著桌子,似在思索,然後突然問道。

“是被我的同伴殺死的,我隻是打打下手。”

謝淵一臉認真。

李星拓半信半疑,雖然這樣說才合乎情理,但這小子說的話,總得先留個心眼。

能從天階刺客手下全身而退、並且反殺麼……

不過他沒多計較,隻是微微沉聲道:

“都把手伸到雲州來了,在雲山腳底下竟犯如此極惡……是我們一時失察。”

李星拓眼中寒光一閃:

“張山,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查到,恐怕宗門還不知多久才能察覺,竟然是這樣規模的人口案!”

他呼了口氣,看著謝淵,目光中儘是嘉許之意:

“說實話,我本沒料到你能將這事查清,更沒想到這麼快!不過你的確完成得不錯,不隻是懲奸除惡,還還了一地百姓朗朗乾坤,是我劍宗弟子該有的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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