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平從菜地上揪了幾片菜葉子扔進了籮筐,這會兔子已經完全緩過神來,一看到菜葉子便抱著啃了起來,幾個孩子看的津津有味。
“大嫂,你這運氣真是好,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好運氣的。”
雲翠荷在一旁笑了笑,“也得虧你嫂子運氣好,不然咱家如今還在老屋裡窩著哩。”
陸星平一邊觀察著吃菜葉子的兔子,一邊點頭說道,“娘說的是,大嫂就是咱家的福星,有大嫂在,咱家往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雲翠荷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做起了手裡的針線活,這段時間,除了家裡人要穿的衣裳,她還繡了不少帕子,也不知道這年成,帕子能不能賣上價?
楚月等了好一會,才終於見著陸星河從山裡扶了一個人回來。
那人身形高大,穿著黑色的細棉布衣裳,腳上一雙黑色的靴子,腰間係著同色的革帶,這慘白著一張臉,一手緊捂著腹部,指縫間隱約能望見鮮血。
楚月一驚,忙上前,“相公,你沒事吧?”
陸星河搖頭說道,“我沒事,咱先回家。”
楚月點頭,忙扶著那人的另一邊胳膊進了院子,進去之後,還反手將院門給闔上了。
見著陸星河扶了個受傷的人進門,雲翠荷滿是驚訝,忙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這是怎了?”
“剛才在山裡發現的他,便扶回來了。”陸星河淡聲說道。
張政望見那人的裝扮,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熟悉。
“將他扶去我屋裡吧。”
正巧不知道將這人安排去何處呢,這會聽著張政主動開口,楚月也絲毫不含糊,“好的,師父。”
兩人將他扶進房裡,許是知道自己暫且到了安全的地方,竟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
楚月這才看清他腹部的傷口,瞧著倒像是利器刺傷的一般。
她什麼都沒說,隻去了廚房打了水來,將他的衣裳解開之後,用乾淨的帕子一點一點的將他腹部的傷口清理乾淨。
“師父,這是劍傷。”
張政有些驚訝,“你是如何判斷的?”
“刀傷麵積大,傷口相對淺,劍傷麵積小,卻深,他腹部的傷口是一條細長且較深的口子,明顯是被劍和匕首一類的銳器刺傷,不過好在傷的不太深,沒有殃及臟腑,否則他怕是早已經死了。”楚月認真分析道。
張政點頭,“丫頭從前見過刀傷和劍傷?”
楚月搖頭,“倒是沒有,我也是推測。”
張政不禁覺得,這丫頭不僅在醫術上天賦過人,邏輯也清晰準確,是個有想法的孩子。
“你推測的沒錯,確是劍傷,先給他包紮吧。”
因為傷口較深,為了能讓傷口儘快恢複,楚月又從雲翠荷那裡拿來了針線,繡花針用火過了一遍,才開始給那人縫針。
她的手法看著極其熟練,刀口處的線頭處理的乾淨利落,足足縫了二十針,楚月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在縫到第三針的時候,那人便已經痛醒了,得知楚月在給他處理傷口,便也咬著牙不動不動,直到這會縫完針,他才總算鬆了口氣。
傷口縫好之後,楚月又從懷裡將之前配好的傷藥給他撒了些在傷口上,便撕了棉布條給他包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