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一直在旁邊看著,心底帶著驚訝,難怪朱大夫說這丫頭上次給黃夫人縫針的手法看著像補衣服一般熟練,要不是他清楚這丫頭實際上的針線活隻是個擺設,他都要將剛才看到的這一幕歸功於楚月的繡工了。
將那個人的傷口包紮好之後,楚月望向師父。
“師父,我這樣處理應該沒問題吧?”
張政搖頭,“沒問題,縫針之後的傷口便不會那般容易崩開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問一問這位壯士。”
楚月知道,看這人穿著的衣服便不簡單,她收拾收拾東西,就出去了。
沒一會,張政就從屋裡出來了。
楚月麵帶疑惑,“師父,那人睡了?”
張政點頭,“他睡一覺,等會有力氣了就會離開。”
楚月驚訝,“他傷還沒好完哩。”
“他留在這裡,對你們沒有半點好處。”張政說完,便又回屋去了。
果然,中午吃過飯,那人就離開了,就好像他沒有來過一般,離開之前,還給楚月付了二兩銀子的藥費和夥食費。
他走了沒一會,村裡便來了一群官兵,挨家挨戶的搜查著,也不說搜什麼,上來就將屋子翻的亂七八糟。
一家人隻能站在院子裡眼睜睜看著他們搜,大氣都不敢出。
待搜完了,領頭的那人才來到幾人麵前,“你們今日可有看到過一個眉心長著一點紅痣的孩子?”
幾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一身黑衣的男人確實見過,眉心紅痣的孩子還真沒瞧見過,但哪怕這些人真的問有沒有見過一身黑衣的男人,他們也是不敢言語的。
否則指不定就被安排個莫須有的罪名惹禍上身了。
陸星平平日裡雖跳脫,這會嘴皮子卻緊實的很,不該說的話半個字都沒有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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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小竹則有些害怕的緊拽著楚月的手,望見那些官兵凶神惡煞的模樣,嚇的直往她身後藏。
這些官兵見尋不到人,便匆忙離開去下一家了。
眾人目送官兵離開,都鬆了口氣,雲翠荷更是一臉後怕的拍著胸脯,幸好上午那人離開的早,否則要是真被發現了,他們一家子怕是得遭殃。
“都先去將屋子整理好吧。”
幾人點頭,便各自往屋裡去了,楚月見一旁的矮櫃沒有被移動過,便也知道自己藏銀子的暗格沒有被發現,那裡不僅有自己存放的一百多兩銀子,還有一個玉鐲和兩個金鐲子呢,隻要這些東西都還在,房間亂了整理好就是。
剛將屋子整理好,便聽見了院子外有敲門聲,緊接著是王雪蘭壓的低低的聲音,“老三媳婦,你們一家沒事吧?”
雲翠荷聽見聲音,趕忙去開了門。
“娘,快進來。”
王雪蘭進了院子,又重新將門給上了拴子關緊了。
“老宅那邊官爺才走我就來了你們這裡了,家裡人都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