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人一身綾羅綢緞,腦袋上各種珠釵,插的像一隻花孔雀,許是因為條件好,保養的不大能看出來年齡。
陸玉芳見著人,忙迎上去問道,“這位夫人,是抓藥還是看診?”
那年輕夫人麵上帶著一絲慵懶,“我是來找楚大夫的,她在嗎?”
楚月忙站起身來,“夫人找我何事?”
年輕夫人往楚月的方向望去,在見到人時,麵上閃過驚訝,“你便是楚大夫?”
她將身旁兩個丫鬟拂開,忙走近楚月,將她拉到一旁小聲問道,“楚大夫,可方便借一步說話?”
麵前這人雖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頤指氣使的感覺。
楚月笑了笑,便朝著樓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夫人隨著楚月上了二樓,來到一處包房中,才將自己的訴求說與楚月聽。
楚月一邊聽著,與她檢查了一番,才說道,“不是什麼大問題,回頭我給夫人開些藥,夫人平日裡也要多注意潔淨,勤洗勤換貼身衣物便好。”
那夫人聽了,拉著楚月的手說道,“楚大夫,你是不知道,我被這個問題困擾許久了,要不是聽說星月醫館有女大夫,我都不敢來瞧。”
楚月笑著頷首,“承蒙夫人厚愛。”
“彆夫人夫人的叫了,我許是比你長個三五歲,我姓童,你叫我童姐姐便好。”年輕夫人說著,拍了拍楚月的手,“你可得一直在這裡做大夫,往後我可就隻找你看病了。”
見這童姓夫人半點架子也沒有,楚月也樂了。
“姐姐是哪家的夫人?”
“蔣家。”
楚月並沒有細想是哪個蔣家,隻是笑道,“那看來姐姐和姐夫感情甚好。”
“還行,那廝去年差點被人打開瓢之後,回到家竟醒悟了一般,也不出門拈花惹草了,就喜歡粘著我。”
“好事呀,說明那一頓打挨的值。”
童瑩瑩眉飛色舞,“可不是?這要是我當時在場,還得好生感謝人家呢。”
兩人一邊說著,到了樓下,正巧見一高大的男人從醫館門外跨了進來。
“瑩瑩,我聽人說你來了醫館診病,可是有哪裡不舒服?怎的也沒見你說與我聽?”待見到童瑩瑩身旁那張麵孔時,男人如同見鬼了一般,瞳孔瞪的老大,他伸手指向楚月,“你,你你你……”
童瑩瑩望了眼自家男人,又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麵上帶著疑惑。
“相公,你這是怎了?”
蔣高義冷哼一聲,忙將童瑩瑩拉到自己身後,“瑩瑩,切莫要與這等蛇蠍女人靠的太近,上次差點將我敲開瓢的人可就是她。”
童瑩瑩先是一愣,隨後強忍住笑意。
“剛才還與楚大夫說這事呢,沒想到正主就在眼前,那我可得感謝楚大夫,要不是她,你如今都還渾渾噩噩,遊手好閒哩。”
蔣高義聽罷,滿臉不樂意。
“瑩瑩,她可是差點將你相公給打死,你不與我一起同仇敵愾,居然還感謝她?有你這麼當人妻子的嗎?”
楚月眉頭一挑,原來這位童姓夫人,是蔣高義的妻子。
還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讓兩人遇見了。
秉著一個大夫的原則,楚月沒有理會蔣高義,而是去了櫃台處,將童瑩瑩的藥方開出來之後交給了陸玉芳。
“玉芳,按這個方子給這位夫人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