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芳拽著手中的帕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許恒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在陸玉芳身上,望著她那無措的眼神,淺笑著上前將她緊拽在身前的小手握進大掌中,隨後拉著她的手在嚴子棹麵前晃了晃。
“這不是很明顯麼?”
實則,許恒心裡還有些忐忑。
他以為陸玉芳會避開他的觸碰,誰知她並沒有。
感受著手心溫熱的小手,許恒的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望著許恒滿麵春風的模樣,嚴子棹雙拳緊握,隻覺得這會沒麵子的緊。
明明是自己的相親對象,卻被許恒中途搶走。
“說什麼不會往高門大戶裡鑽,說的倒是清高,到頭來還不是挑家世好的?”嚴子棹的言語之中滿是嘲諷,末了,他冷哼一聲,“狗掀門簾,全仗一張嘴。”
這話說的半點不留情麵,陸守成和薑秀芹僵在那裡,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反駁。
倒是一旁的許夫人眉頭一挑。
“嚴公子,做人拿得起也要放得下,我家恒兒從去年到今年相看了不少姑娘家,最終沒成功也沒見他辱罵過誰,怎的到你這兒就輸不起了?”
嚴子棹緊攥著拳頭,滿臉凶狠的模樣。
“我……”
嚴父嚴母對視一眼,眉頭緊擰,現下這情形,這陸姑娘怕是沒戲了。
嚴母麵上帶著不悅,“許夫人,你剛才不是說在邊上排隊,不乾擾我兒和陸姑娘相親嗎?這會跳出來,是否不合規矩了?”
許夫人滿不在意的笑道,“嚴夫人不要歪曲事實,方才可不是我們要主動跳出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嚴子棹的方向望了眼。
嚴母望向自家兒子,想到方才的場景,隻覺得心底窩火的緊。
奈何許夫人身份在那兒,她也不好如何發作,便隻能側著身子說道,“既然陸姑娘對我家子棹無意,幾位便請回吧,我就不送了。”
這是擺明了要趕人了。
陸守成一聽,忙拉著薑秀芹從位子上起身,朝著嚴世濤和嚴母的方向抱拳說道,“嚴老爺,嚴夫人,告辭。”
說完,便拉上陸玉芳一起,往院外走去。
許恒望著空出來的手掌,感受著掌心的餘熱,唇角微微上揚。
許家母子本就是為著陸玉芳而來,這會人都已經離開,他們便也沒理由在這裡久待了。
“告辭。”
說完,許夫人也領著許恒跟在三人身後出了嚴家。
五人默不作聲往前走了一段路,陸守成才拉著薑秀芹才停下腳步,他滿臉笑意的望著許夫人,抬手作揖。
“剛才,多謝許夫人為我們解圍,既然事情已了,剛才的玩笑話我們也不會當真,往後若有機會,定會報答夫人。”
他雖然滿意許恒,但礙於兩家的家世,並未將許夫人剛才的話當真。
萬一人家並無此意,倒顯得他自作多情了。
許恒的麵上閃過錯愕。
“玩笑話?”
許夫人拍了拍許恒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轉而望向陸守成夫妻兩人,神色誠懇。
“我剛才說要為我兒爭取機會可不是玩笑話,我兒心儀陸姑娘,我也覺得陸姑娘很不錯,否則也不至於一打聽到楚大夫回了南坪鎮,便帶著恒兒從縣城趕回來。”
陸守成和薑秀芹相視一眼,眼底皆是驚訝。
“這……”
不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