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又給楊世朝摸了脈,確定他無恙,才望著他問道,“剛才發生了何事?怎會突然呼吸短促了?”
佑安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小的也不知,小的之前在後院熬藥。”
楊世朝望著兩人,許久,才終於從喉嚨中擠出來幾個字。
“想~到~從~前。”
發音雖然不大清晰,但兩人總算能根據他的聲音猜個大概。
楚月麵上帶著了然,有著那樣一個過往,任誰想到都會覺得窒息,死得其所也還好,如果是被人陷害,又是正在戰場上為國拚殺的將士們,饒是她這種局外人聯想到,都會覺得難過。
“往事已成定局,多想無益,眼下將身體調理好比什麼都重要,無論你往後想要做什麼,好身體都是你最大的底氣。”
楊世朝低了低下巴,似是在點頭一般,認可了楚月的話。
楚月將這邊事情解決之後,又囑咐佑安好生照顧楊世朝,不要讓楊世朝情緒過於激動,便離開了後院。
第二天,楚月給楊世朝進行第三次針灸。
這次針灸之後,楊世朝的右手手指,明顯的動了動。
佑安望向楚月,雙手抱拳。
“楚大夫,我家公子如今情況既有好轉,接下來肯定還得麻煩楚大夫一些時日,今日起我便抽空去周圍找找院子,待搬走之後,下次針灸,可否勞煩楚大夫上門出診?”
楚月微微點頭,“隻要不太遠,自然可以。”
“不會太遠,我就在這附近找一找,這些時日,多謝楚大夫了。”他說完,再次朝著楚月行了一禮。
楚月微微頷首。
“不必客氣,治病救人本是我的職責。”
這天,陸星平和陸星安下學回到家中,得知楊世朝主仆兩個在附近找院子即將搬走,陸星平去了後院。
“我聽說你要搬走了?”
楊世朝嗯了一聲。
“為何要搬走,這裡住著不習慣嗎?”陸星平問道。
與楊世朝絮絮叨叨說了幾次話之後,在心裡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這會得知他要走,自是舍不得。
“不~是。”
每次看到這個陽光開朗的小少年,楊世朝便想到了從前的自己。
那時候的他也是這樣,意氣風發。
陸星平撅起嘴,“那為何還要搬走?”
“不~想~麻煩……你們。”楊世朝回道。
陸星平眉頭微蹙,似是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將他留下,畢竟這是大嫂的客人,自己沒有決定他留下或者離開的權利。
“你會不會搬到很遠的地方去?往後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就在這時,佑安端著藥從後院走了過來,聽見陸星平的話,笑著說道,“我們不會搬到太遠,就在附近找院子,好方便楚大夫給我家公子診病。”
最近這兩日,陸星平早晚都會往這邊跑一跑,來的次數多了,佑安便也見過他了。
知道陸星平來這裡是陪著自家公子說話的,自家公子也不排斥他,佑安自是樂意之至。
陸星平望著佑安。
“可是已經找好了?”
“還沒有,今兒在附近轉了轉,沒看到合適的?”佑安將藥碗放在茶幾上,“明兒還得接著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