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糧鋪中原本兩萬多擔糧食,如今……”侍衛小心翼翼的往顧靖寧的方向望了眼,隨後趴在地上說道,“隻剩下不到一半。”
殿下手底下養了不少兵。
這兩萬多擔糧食,便相當於兵馬一個來月的口糧。
如今被燒掉了大半,現下又不是糧食豐收的季節,短期內還真的難以籌集這麼多糧食。
顧靖寧雙拳緊握,骨節處捏的嘎吱作響。
片刻之後,他赫赫的笑了起來,笑聲陰森至極,讓趴在地上的侍衛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啊,好極了。”
他犀利的眼神望向地上的人,“在事情處理妥當之後,本王命你三日內查出真凶,若查不出,你該知道本王的手段。”
地上的侍衛緊張的滿臉都是汗。
“屬下遵命。”
侍衛離開之後,顧靖寧的眸子中閃過沉思。
“會是誰在背後搞鬼呢?是本王那兩個沒用的弟弟,還是……”他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父皇,他若是想動我,直接將我召去皇宮就是了。”
顧靖寧將皇子大臣都假設了一遍,甚至連自己的皇叔和父皇都沒放過,獨獨沒聯想到楚月身上。
在他看來,楚月不過是鄉下來的野丫頭,他還沒看在眼中。
……
第二日,楚月剛到醫館,便聽得人說起昨日靖水樓走水的事。
據說大火幾乎燒掉了三分之一的靖水樓。
若非靖水樓臨水,怕是能燒個乾乾淨淨。
還有城北的天福糧鋪,據說糧食燒了小半夜,才終於將火撲滅。
城西百花樓的命案也鬨的沸沸揚揚。
以至於南穎公主邀請袁府小姐進宮,結果導致袁府小姐左臂骨折,麵部受傷可能會留疤的消息,反而被這些事情給覆蓋下去。
楚月權當聽個熱鬨,她不知道這些產業背後之人是誰,也並未將這些事情與自己聯係到一處。
“黑木,你去後院檢查一番,最近氣候乾燥,彆到時候也給燒了。”
“是。”
黑木抱了抱拳,便往後院去了。
凝冬望著楚月,“郡主,您不覺得這火蹊蹺嗎?”
“怎麼蹊蹺了?”
楚月忙著手中的事情,並未當回事。
凝冬略微沉思。
“咱們來京城這樣久,也沒聽說哪裡著火,偏巧這一燒就是兩處地方,還是差不多時候著火的。”
“少管一些,做好自己的事情,總歸與咱們無關就是。”楚月將藥材補充進百子櫃中,“你去將傷藥和銀針準備好,等會我去後院給路大叔換藥針灸。”
“是。”
凝冬福身,便去準備東西了。
楚月整理好藥材,便去了後院。
在醫館又養了五六日之後,路大叔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隻是因為舊傷長久未得到治療,身體虧損的嚴重,仍舊虛的厲害。
這幾日楚月閒暇之餘時不時便會來找他聊聊天,路大叔話不多,卻會很耐心的聽楚月將話說完,在她有疑惑的時候,一針見血的給她指明方向。
楚月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又因為是同鄉的緣故,內心裡便也將他當成一個長輩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