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色不太好,陸星河忙上前扶住她,麵露擔憂。
“怎麼了?”
楚月搖頭,“沒事,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算了算日子,月事就在這兩日,怕是要來了,再加上昨夜操勞了那麼一晚,便有些受不住了。
陸星河也意識到小丫頭可能經受不住他的狂風暴雨,他的眸底閃過愧疚和心疼。
“我去找張大夫來給你瞧瞧。”
說完,便站起身來。
楚月見狀,忙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我沒事的。”
陸星河在她身旁坐下,滿臉擔憂的望向她。
“你臉色這樣差,怎麼可能沒事?”
楚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撩了撩耳邊的碎發。
“我可能……要來月事了。”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聽見楚月的回答,陸星河神色微征,隨後拿了靠枕放在楚月身後。
“對不起,是我的錯。”
楚月知道,以往陸星河怕傷害到她,每次都是克製自己。
但她的身子,她心裡有數。
可能真的是因為要來月事了,所以身子比起往常要虛弱一些。
“哪裡能怪你?”她拉著陸星河的手,彎了彎眉眼,“我沒事的,休養個一兩日也就好了。”
陸星河沒再說什麼,端起水杯親自喂她喝了水之後吩咐凝冬備上飯菜便出去了。
小片刻的功夫,陸星河便又回到了屋中,手中還拿著一個暖烘烘的湯婆子。
他走近楚月,掀開被子將湯婆子放在楚月的小腹部,轉而揉著楚月的腦袋。
“今日便不要下床了,好好休息,我就在屋裡,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來。”
楚月笑著點頭。
“好。”
吃了飯,楚月瞌睡也沒了,便抱著話本子靠坐在床上看了起來,腹部的不適感,也慢慢緩解了許多。
接下來兩三日,考慮到楚月的身子,陸星河都沒有再鬨她。
……
除夕前一日,大伯陸來福和四叔陸守成一家都提前住來到了家裡,好在溫泉莊子上的院子修的多,廂房也不少,足夠一大家子人住下。
莊子上到處掛著紅燈籠,窗戶上還貼著雲翠荷和王雪蘭親自剪的窗花,一派喜氣洋洋。
第二日,全家人都起的很早。
放爆竹,祭祀,準備團年飯,今日廚房中乾活的不再隻是廚子和下人,家裡的伯母嬸子全都加入進去了。
如今日子雖然好過了,但在家鄉生活了那麼多年,習俗還是照舊的。
人大多念舊。
辰時過,三大桌團年飯準備妥當,一大家子將近三十號人,整整圍了三張圓桌。
陸守成坐在位子上,望著大家夥,滿臉感慨。
“如今就差二哥一家了,今年最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三哥與咱們一家團聚。”
陸來福忙笑著說道,“今年開心的事情多著呢,長廉從戰場上平安歸來,星河考上狀元郎還當了大官,兩人又各自成了親,侄女婿如今也入朝為官,這可都是咱家的大喜事。”
侄女婿,指的便是許恒了。
隻不過陸玉芳畢竟是出嫁的姑娘,當然得在許家團年,等過了除夕,還得領著許嫣然和許恒一起來莊子上拜年的。
另一個桌上的田春燕從座位上起身望向幾兄弟的方向。
“咱家的大喜事可不止這幾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