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副將氣急,抽出腰間的佩劍。
陸星平忙伸出手。
“孫副將,稍安勿躁。”
孫副將聽罷,隻得收回佩劍,退至一旁。
陸星平望向阿依慕。
“公主,這裡不是西域王宮,而是南淵營地,營地上隻有男人,可沒有丫鬟,我倒是可以從雍州城給你尋一個丫鬟來,隻不過路途遙遠,煩請公主忍耐幾日,屆時衣裳首飾和胭脂水粉也會一並給你帶來,至於夥食……”
他望向營帳外。
“吩咐夥房的人,每日公主的膳食單獨做,儘量精細一些。”
營帳外立馬有人回道,“是。”
吩咐完外頭的人,陸星平轉而望向阿依慕。
“如此,公主可滿意了?”
阿依慕有些意外,陸星平竟會如此順從她。
原本還想著他們不同意自己的要求,便借此機會大鬨一番。
誰叫他將自己擄來軍營的,她不愉快,他也彆想太舒坦。
可他直接便應承了自己的要求,倒是叫自己無話可說了。
她咬了咬唇,便離開了營帳。
一旁的副將望了眼阿依慕的背影,轉而朝著陸星平抱了抱拳,蹙著眉頭說道,“將軍,她不過就是一個人質,有口氣吊著就成了,何苦費這些心思?”
陸星平的眼底瞧不見情緒。
“孫副將,大局為重,阿依慕乃西域王的掌上明珠,若真在咱們手中出了意外,西域王絕不會善罷甘休,所幸她如今要求之事我吩咐一句便能辦到,不礙事。”
那副將聽罷,便也不再多言。
……
接下來幾日,陸星平派人找來伺候阿依慕的丫鬟到了,胭脂水粉和衣裳首飾也帶來了不少。
雖不如西域的華麗,在阿依慕深邃五官的襯托下,倒也自成風格。
不僅如此,陸星平還解了阿依慕公主的禁足。
隻要她不離開營區,除了糧倉之外,營區任何地方她都能去。
不過阿依慕對旁的地方也不甚感興趣,隻略微在營地轉了轉,便去陸星平的營帳。
這一日,她一有空便來陸星平的營帳中坐。
一是對他好奇。
二是與旁人實在找不到話題,隻陸星平偶爾能與她說上兩句。
“聽你的兵說,你之前在北疆戰場上生擒了北疆王?”阿依慕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案幾上,雙手托腮,望著陸星平問道。
不遠處的書桌後,陸星平正在看兵書。
對於阿依慕時常來他的軍營,雖覺得無奈,卻也並未製止。
營地畢竟都是糙漢子,這位公主殿下怕是與他們說不上話的。
他將手中的書放下,轉而望向阿依慕。
“我確實是生擒了北疆王,不過你父王好似比北疆王要謹慎,從來不會將自己的弱勢顯露於人前,所以最終隻抓到了你。”
聽到陸星平誇獎自己的父親,阿依慕滿臉驕傲。
“那是,我父王向來英明神武,要不是你將我擄來,他怕是早便率軍攻下雍州城了。”她說著,端起身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後無奈搖頭說道,“奈何你們南淵國的人狡猾,非得將本公主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