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而不淡自擾其心,望而生欲難控其心。
命之將儘陰晦滋擾,壽數到頭另變魂收。
老樊的話,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非常的直觀,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有很多找我看感情問題的緣主,他們之中也有一部分人,和我困在相同的問題上。在我將其問題給點破之後,又將其未察覺的問題提出來後,他們都直言我看問題很通透,非常的通透。
每當聽到這樣的稱讚時,我的心裡隻有苦笑,看透並不代表能做得到,看透了做不到改變往往更加的痛苦,包括那些在情感上和我有著相似情況的人。
在我為他們點破了其中的關鍵時,他們當時都連連說對,情緒上也很亢奮,並都直言知道該怎麼做了。但是沒過幾天他們還是會再次找到我,讓我給想想辦法,看看怎樣才能使得,讓這段感情能繼續走下去,因為他們舍不得放下這個人。
在這些人和網絡上,我學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名詞叫“戀愛腦”。
我重新倒滿酒杯,將酒杯端起來衝著老樊說:
“哥們,你說的很對,隻能是愛到不愛。更恰當的來說,還是傷的不夠深,積累的失望還不夠多,還是在抱著幻想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見我這麼說,老樊升起了好奇心:
“我有點納悶了,你隻說被這個女人給傷了,但是你卻一直都沒跟我說過,這個女人怎麼傷你了,我挺想知道這個叫小雨的怎麼你了,她都乾了些什麼!”
在老樊問完了這些話,我很想跟他好好聊聊小雨這個女人,但是我沒法這麼做。包括身邊的其他人,每當在見到我不開心的時候,我也隻是解釋是跟小雨吵架了。
有些話可能真的隻有到了我快瀕臨崩潰,或者徹底同小雨決裂以後才能說。
見我思考不說話,老樊又催促了我一下,我在短暫的思考後才對他講:
“有一種人,你越是喜歡她,她越是喜歡打壓你,打壓的同時是為了讓你妥協,讓你對其言聽計從。
通過精神刺激你,讓你陷入到自我懷疑,否定你汙蔑你的時候,讓你陷入到自證。但當你試圖去解釋時,她又不會給你解釋的機會,以混淆視聽顛倒黑白的方式繼續刺激你,讓你陷入到失控。
當你因為承受不了這樣的精神折磨,而慢慢的要走近失控時,她就會對身邊人說都是你的原因,然後對你進行甩鍋和詆毀。
當她無力去反駁你,沒法自圓其說時,她就會選擇失聯。
當你從她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恢複後,她又會帶著委屈和謊言再次出現。她知道你洞察了真相,但還是說著糊弄傻逼的話,讓你去相信她說的一切。哪怕她的話裡漏洞百出,但她就是賭你願不願意接受。
因為放不下這個人,所以隻能是接受她帶來的傷害,欺騙,背叛,背刺,謊言。”
在聽我說了這麼一長篇的話,老樊的一句話讓我破防了:
“我就問問你,這個小雨都乾啥傷害你的事了,你說這麼一大堆沒用的是乾啥呢?你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你這長篇大論說的是挺好,我沒聽懂!”
老樊說完變沒心沒肺的笑了,還越笑越凶,不過看著他笑,回顧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在想想老樊說的愛到不愛為止。
擺在我麵前的,也隻有愛到不愛了為止。
可當我繼續想著,這愛到不愛這幾個字時,腦中閃出了一段熟悉的音樂旋律。在細細品味腦中的旋律時,靠!這居然是小時候看過的電視劇,“戲說乾隆”的主題曲“問情”。
想這裡,這“問情”高潮部分的歌詞中,也浮現在腦子裡。
“一世的聰明情願糊塗,一生的遭遇向誰訴。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繁華過後成一夢。”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讓我想起這首老掉牙的歌,而且還對其中的兩句歌詞記憶的這麼深。
但是該說不說這歌詞,倒是蠻應景貼切的,不過他大爺的,這時候想起這首歌和歌詞,這不是純他媽的添堵麼!
老樊見我又陷入到了思考,瞅我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他也不笑了向我寬慰著:
“行了,彆胡思亂想了,我明白你剛才說的話,可誰叫你放不下人家呢!你不想說具體啥事你就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你再找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