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避險棺材鋪,來電欲把祖墳挪。
堂弟爭光前途遠,家中香火延續難。
畫麵一換眼前的場景非常熟悉,我就身處在公園路的街麵上,而且就在我店門前,隻不過天色有些發黃,是那種好似恐怖片裡詭異的黃。
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看到在公園路的西邊,一個人影正朝著我跑過來,等距離近到能看清對方臉時。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這是個女人,穿著八十年的尼龍麵料的衣服,隻不過她的麵部,扭曲的像個麻花。
這馬路上也沒有彆人,這明顯是奔著我來的,不管這女人朝我奔跑是什麼原因,就她這模樣那就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眼見著距離越來越近,也顧不得她要乾嘛,條件反射下我轉身就跑。隻不過我沒有沿著公園路跑,而是向著蘆姐店的樓後跑。在跑到蘆姐店的樓後方,我隨便就鑽進了一家門店,直接就躲在貨櫃的後麵。
在時間過去了幾分鐘後,發覺那女人沒有追進來,我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貨櫃後麵走出來。不過因為擔心那個女人沒有走遠,我沒有立馬走出這家店。
我開始打量起了這家店鋪的內部,由於剛才進來為了躲避追趕,根本不知道進來的是誰家的店。
可這環視了一下後,我居然進到了一家壽材鋪,店鋪裡壽裝、棺材、骨灰盒,喪葬用品擺的滿滿登登,而店鋪的主人是個女人,但卻長的跟個紙紮人一樣,雖然詭異但不嚇人。
剛才藏身之處就是堆放壽裝的地方,從店鋪門向外看去,還是我熟悉的環境,可現實中這裡可沒有喪葬店啊!
我又開始重新打量著店主,雖然她一動不動的就站在貨櫃後麵,但是她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我,隨著我的移動,她的眼睛也會隨之移動。
待我走近到櫃台邊上,隻隔著櫃台的距離與她對視時,她這才雙手從櫃台裡取出一個黃布包擺在櫃台上,又將黃布包推向了我。
能看出這東西她是要給我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打開了黃布包,通過黃布包的形狀來看,這明顯是一個盒子,隻不過這個黃布在我打開第一層後,裡麵居然是紅布包裹的,打開了紅布裡麵是白布。
在打開白布後,發現這黃布、紅布、白布居然是縫合在一起的,這就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過這包裹著的東西更讓我摸不著頭腦,這裡麵的東西竟然是個骨灰盒。
就在我猶豫給我這東西是要乾嘛時,我抬頭看向了這個紙紮的女人,紙質的視覺感讓我覺得有些滑稽。
在我看向她時,她居然說話了,聲音沒有想象中的陰惻惻,但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聲音,有點子金屬生鏽摩擦的感覺:
“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
女人的話讓我一愣,他是誰?難道是那個路喜麼?還是說彆的誰?可當我問向她時,她卻沒有再說過話,隻是看著我。
我重新看向櫃麵上的黃紅白布,拿開骨灰盒將這塊布展開後,發現這布上居然畫有圖案和符號。從圖案的形狀上看應該是圖騰一類的,至於那些看不懂的符號有些像銘文。
在看向骨灰盒時,這盒子外表上沒有署名和照片,在將其打開後發現,這裡麵居然是空的,實在想不明白,這空骨灰盒是乾嘛的。
和這塊布相比,研究了半天,發現這就是個普通的骨灰盒。可當我想問女人怎麼回事時,話到嘴邊我卻忍住了,因為我知道哪怕就是問了,她也不會告訴我,這是長久以來的經驗。
不過正當我放棄詢問時,耳朵裡卻傳來了金屬摩擦聲:
“這就是普通的骨灰盒,你要帶走的是這塊布,用布包裹骨灰盒,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我聽完這句話,我心裡隻有一句他大爺的,但也確定了,是誰把這東西留給我的了。就這麼清奇的腦回路,不是那另一個路喜還能是誰。
將布折疊好塞進了懷裡,我便轉身走出了這家店,隻不過等我走到了街麵上在回頭望時,卻沒有了那家喪葬店,整條街的門市還是現實中的樣子。
再次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那個麻花女,等重新回到店裡,一切的場景都是那麼的熟悉,隻不過裡屋的床上卻是空蕩蕩的。
我還以為能在裡屋的床上,看到一個躺著熟睡的我呢,可這樣的事情卻沒有發生。就在我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眼前的畫麵一黑,等再次睜開眼睛,我已經躺在了床上,第一時間卻是找那塊布。
回憶著剛才的夢境,尋思著好在這樣的情況不多,不然的話次數多了,我指定得患精神分裂。因為我剛剛在找布的時候,是真的把被窩子都掀開了,還看看枕頭底下,還起身去外屋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