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趙銜之垂眸拱手,孟枕月和孟懷川又一對視,彼此眼中儘是滿滿的戲謅。
兄長暫時還不能同趙銜之撕破臉。
三人麵上其樂融融,心下心思各異地用些點心茶飯後,便出了茶樓。
孟懷川要去武館,也就沒一同回侯府。
和孟懷川分彆前,孟枕月拿出一封提前寫好的信交給他,道:
“這是給顏月的,雖然她要來了,可寫都寫了。”
孟懷川點頭收下便大步離開了。
等上了侯府給他用的馬車後,孟懷川才拆開信來看。
適才妹妹給他信時捏了捏他的手,便知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
看完,孟懷川擰起眉頭,喃喃自語,“小叔……”
看來他得請假幾日,回蕭洲一趟。
。
侯府正院內,侯夫人聽完下人稟報,抓著手帕的手一緊,心道:成了!
滿心歡喜快步趕到趙知梔的花溪院。
進院前她躊躇了片刻,收起笑容,邁步而入時心也有些發顫。
趙知梔此刻正一身白漸粉緊腰長袖舞衣,在水榭上翩翩起舞。
侯夫人一見,心道一句恰恰好,帶著哭容上前中斷了女兒。
她帕子點著眼角訴苦道:
“知梔,娘親有位閨中友人,她她……近日很是傷懷,不論娘親怎麼哄都哄不好。”
“知梔的舞近日苦練又進益了不少,可能幫一幫娘親?”侯夫人眼角泛著淚花,目光含著期許看著趙知梔。
她這個女兒善舞,且舞姿優動人美,每回女兒一見她寡歡,便會想著起舞讓她舒散心緒。
所以她這麼說,女兒一定會應的。
水榭不遠處是一小花圃,孟枕月院裡的冰兒正借口來采花暗中看著趙知梔。
如今聽到侯夫人這話,冰兒心覺不好,正要弄出動靜打岔阻止,就聽見水榭傳來趙知梔的話語。
“娘親的友人為何傷懷?”
“娘親喜歡女兒的舞看了才會舒解,那友人,她若是不喜歡女兒的舞,女兒就算跳得腳廢了都無可奈何。”
趙知梔蹙著柳眉,她看著娘親這般憂心也是焦急的。
可她忽然就想起那日大姐姐說的話。
侯夫人聽到這話愣了愣,知梔今日怎的多了這樣一番話?
她垂下眸眼珠子透著算計地轉了轉。
而後抬眼目光掃過周圍的下人,話中帶厲,“白玉蟬留下,其餘的都退下吧。”
她不願自己為了侯府而算計孩子的一麵讓人看了去。
待下人都告退了,她才歎著同趙知梔道:
“她正是在學那支前不久娘親拿過來的孤本,卻總學不得其味,這才傷懷不已,若是能一觀知梔的舞,或許她也能想通其關竅了。”
趙知梔一臉地原來如此,她忙點了點頭
又想,這些日娘親總拿一些新舞曲來讓她學,看來就是為了這閨中友人吧。
被遣出來的冰兒在半晌後就見侯夫人和二小姐從水榭出來,二小姐更是連衣裳都沒換,係了個披風就隨侯夫人出了門。
她忙回院讓采買的下人出府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