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隆恩!”高卓與魏芙溪齊聲賀誦。
裴儀和關肅崢相視一笑,關肅崢在案下悄悄捏住裴儀柔弱無骨的手,牢牢攥在手心裡。
“都散了吧。”皇帝對下擺手,餘下人一湧散開。
裴儀剛要起身,被關肅崢用力摁下,隻聽他不急不緩道:“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請。”
“既是不情之請,改日再說也無妨。”皇帝揉揉太陽穴,不容置噲道:“朕頭疼的緊,愛卿許朕歇歇。”
裴儀不知道關肅崢要同皇帝說什麼,牢牢地反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關肅崢對她笑笑,沒有說話。
餘下人聽聞皇帝頭疼,皆頓步。馮內侍對眾人揮手,以魏國公為首,餘下人退出皇帳。
唯有太子,仍候在帳中。
父皇頭疼,他聽見了,不能裝聽不見,忙關切地上問:“父皇,要緊嗎?”隨後同馮內侍囑咐道:“快宣太醫……”
“不必了,朕歇歇就好。”
“陛下頭疼,臣不敢攪擾,實在是……”
太子憤怒地打斷關肅崢,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能嗬斥定遠王的借口,於是借題發揮:“父皇為了定遠王的安危,擔憂了整整一日,眼下頭疼得厲害,為何定遠王偏偏不依不饒?”
“殿下知道本王要說什麼嗎?”關肅崢凝視太子,眼若寒冰,冷道:“不依不饒的字樣,扣在本王頭上,本王擔待不起!”
眼看,怒火一觸即發。
“王爺……”裴儀感覺到了關肅崢的怒意,心中莫名一緊,小聲勸道:“王爺……算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