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肅崢心裡發毛,握住她的兩隻手,企圖安撫被他傷透的心,卻被裴儀無情地甩開,“王爺走吧,漠北和北境,都等著您呢。”
“王爺,王爺……”門口傳來一陣陣緊密的呼喚。
裴儀從梨花木椅上起身,走到門口,把皂白關好的門倏然拉開,賀平的臉冷不丁地露出來,尷尬地對裴儀笑了笑:“王妃。”
裴儀側身,讓出大門,冷冷地對賀平說:“我和你們王爺沒有成婚,不是什麼王妃,請賀首領慎言。”
賀平冷不丁吃癟,朝關肅崢投疑惑的眼神。
關肅崢本來想好好同她解釋一番,回身看了看一臉好奇的賀平,不想在屬下麵前丟麵子,故而走到裴儀身邊,對其說:“等我歸來,再同請罪。”
“王爺高高在上,罪都是我們的,又何來請罪之說。”裴儀冷臉盯著門扇,就是不拿正眼看他。
關肅崢知道她在生氣,靜靜地看著她,良久歎口氣說:“若無事儘量不要出府,免得被皇帝尋到把柄。”
“我怎麼樣,是我的事,不勞定遠王費心。”
“我讓賀雲留在你身邊,你要出府,務必把他帶在身邊。”關肅崢想摸摸她的臉,手才碰到她鬢間的流蘇簪,她就偏過頭,不肯讓他碰。
關肅崢的心,像是被針了似的。
她頭上的流蘇簪,是今年他送她的生辰禮物。
說話間,裴儀手握門栓,把這半扇門拉得再大些,說:“王爺好走,恕不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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