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麼!”
梅君警惕地看著半夏三人,“你們彆亂來,我……我喊人了!”
半夏不屑地冷笑一聲:“放心,我們才不會乾那種仗勢欺人的事,我們隻是來告訴你,收起你的那些齷齪心思,將軍可是當著陸府上下近二百口人的麵發過誓的,這輩子隻會守著夫人一個人過日子。你們這種不要臉的賤蹄子,趕緊繞路吧,彆來丟人現眼了。”
其實並沒有,當時山洞裡就陸家的主子和貼身丫環,再加上楊家一家人,總共也不到五十人。
但這個沒必要說清楚。
梅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不可能,將軍怎麼可能發這種誓!他是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正常。”
紅豆譏笑一聲:“你這樣的賤皮子,就巴不得男人後院一大堆,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對不對。你這麼想給人做小,那你就去找那些願意納妾的人家,彆來惡心我們夫人和將軍。”
以前她在莊家做丫環的時候,可沒少見這種事。
那些爺們兒後院一大堆,正經的姨娘好幾個不說,還有一堆通房,甚至外麵還養著外室,樓子裡還常年包著些姐兒。
正室夫人敢怒不敢言,明明牙都要咬碎了,卻還要假裝賢惠,替男人打理著後院,管著那些鶯鶯燕燕,就怕彆人說她們一句不賢。
她看過太多後宅的陰私,多少想儘辦法爬床的丫頭,豁出一切終於成功,結果第二天就死得無聲無息。
那些前一日還風光無限的姨娘,說不定第二天就被抓了錯處,提腳賣出去都是好的,要是“錯處”太大,直接一碗毒藥灌下去,草席一裹拉到亂葬崗草草掩埋了。
即便小心翼翼地討生活,也未必就能安生。她也見過那些生了孩子的姨娘,處處謹慎,事事小心,每天在正妻麵前站規矩,說是半個主子,可活得還不如一個丫環體麵。可就算如此,她們生的孩子不能管自己叫娘,得認正妻做母親。好一點的,還能跟她們親近幾分,要是遇到正妻心毒的,去母留子那也是常事。
就因為看過太多,所以才分外珍惜陸府這樣簡單的生活。
如果將軍自己有那個心思,那誰也沒辦法。可將軍沒那些想法,那她們這些做主母親信的人,就得幫忙防著那些藏了醃臢心思的賤蹄子。
梅君震驚了一會兒過後,突然笑了起來:“就算將軍真發過那樣的誓又有什麼關係?他是大將軍,是陸府的天,他如果真想納妾,又有誰敢拿那個誓言說事?男人發誓,無非就是逢場作戲,你們夫人要是真信了,那才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再說了,如果你們真的那麼相信將軍的誓言,又為何要跑來找我說這些話?說到底,你們還不是不敢全信。”
“我說過,我沒興趣跟你們夫人爭寵,我隻是想留在將軍身邊照顧將軍而已。你們不用把我當仇敵一樣對待,畢竟,我眼裡可沒有你們。”
說完,梅君直接越過三人爬上了馬車。
青竹氣得想去攔住她好好掰扯一番。
半夏把她攔了下來:“彆去。”
青竹不忿地道:“為什麼!我非撕那個賤蹄子的嘴不可!什麼叫我們不敢全信!明明是她不要臉死纏著將軍!”
紅豆安撫道:“大家都看得出來。將軍的為人如何,你應該比我和半夏姐姐都清楚,你要是真對她動手了,那咱們才是落了下乘。既然她覺得她有能耐,那就讓她去蹦噠,看她能蹦出什麼花來。”
青竹有些擔心:“萬一等將軍回了府,她用了那些不要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