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道:“再不要臉的手段,也要看對什麼人使。如果將軍真的沒那個心思,她又如何能近得了身?便是能近身,也成不了事。”
如果將軍有那個心思的話,正好也讓夫人提前看明白。
後宅婦人過得痛苦,多是因為動了真情。
夫人目前看著對將軍沒什麼特殊的感情,完全就是做了一個主母應該做的事情。
可萬一夫人把誓言當了真,把將軍放在了心裡。等動了真情之後,再遇到這些事情,那打擊說是致命也不為過。
倒不如趁著夫人還沒有動情的時候,讓這梅君做個證心人。如果將軍在梅心這裡都沒有把持住,那誓言,她們就勸夫人就當個笑話聽得了。
半夏一下就明白了紅豆的用意,“還得是你,能想到這一層。”
紅豆撇了撇嘴:“我情願自己想不到。”
半夏多少知道一些紅豆的過往,笑著在她背上拍了拍:“都過去了,咱們將軍府肯定不會有那些醃臢事兒的。走,回車上,該出發了。”
另一邊,陸晉驍把林婉清送上了馬車,心中好多話想說。
隻是到最後,他也隻能憋出一句:“路上多加小心,保重。”
林婉清挑著車簾子朝他笑笑:“將軍也多保重,我們在京城等你。”
隊伍開始行動起來,林婉清朝陸晉驍揮了揮手,隨後放下了簾子。
陸晉驍站在原地,目送著車隊漸漸遠去。
等車隊走遠了,莫離突然跳了出來,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將軍,回魂了。”
陸晉驍白了他一眼。
莫離嘿嘿笑道:“這麼舍不得嫂夫人,怎麼就不把她留下?反正這禹州城也不費什麼勁,你們夫妻難得見一麵,還沒溫存夠呢就又分離,真是讓人同情。”
陸晉驍踢了他一腳:“屁話真多!你當我跟你一樣沒出息?”
莫離捂著屁股跳開,賤兮兮地道:“是是是,將軍出息,真那麼出息,怎麼就至於花幾個月雕一根簪子,結果見了人都不敢送出去?”
那簪子根本不是買的,而是陸晉驍自己趁閒暇的時候親手雕的。
陸晉驍被說得有些羞惱,轉頭追著莫離打。
莫離也是個賤皮子,被打了好幾下,也不嫌疼,還要不死心地故意刺激人。
主將追著副將滿軍營揍,鬨得雞飛狗跳,軍營中的將士們見怪不怪,還樂得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