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無麵人事件的發生,木君璿對皇帝、對嘉寧案件的耐心差不多被耗儘,像嘉寧這樣的人,如果得不到律法應有的製裁,她便準備用自己的手段來處理,像這種私欲膨脹到極致,依仗出身,為所欲為,內心已不存半分人性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行動,皇家就人有先出招了,次日一早,木君璿剛剛吃過早飯,就見江小校帶著一個內庭侍衛和一個老太監走了過來,江小校看到木君璿,臉上的表情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臉不自在的看了木君璿一眼,才指著那兩人介紹:“木小姐,這兩位都是太後身邊的人,他們奉了太後懿旨,前來召您入宮,我們……”
自他們來蘭園、接受木君璿的領導和安排後,木君璿就告訴過他們,如有訪客,先問明身份,再前來告知木君璿,由她決定見是不見,木君璿雖不是他們的主官,但自大家被留在這裡那一刻開始,就接到上司指令,他們在蘭園一切聽從木小姐的安排。
即他們在蘭園的這段時間,木君璿就是他們的直係領導,他們都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再加上這些時日的相處,大家早被木君璿的手段折服,執行她的命令從不打折扣,結果現在他一聲不吭的就把這兩人給帶到了木君璿麵前,哪怕這兩個人是他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拒絕的,江小校仍感是自己失職,心頭十分不自在。
“無妨,既然是奉了太後懿旨的人,自然不是你們能阻攔的,不知兩位如何稱呼”木君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將目光投到江小校身旁那兩人身上。
“他姓楊,是太後身邊的一等侍衛,咱家姓吳,一直在太後身邊伺候,我等今日奉太後懿旨,前來召你入宮。”老太監一抖手中的拂塵,一臉高傲的看著木君璿開口。
“原來是吳公公和楊侍衛,不知太後召我有何事?”木君璿問。
“大膽,能蒙大後相召,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份……”那楊姓侍衛並未開口,老太監聞聲卻是雙眉一豎,怒聲喝道。
“我乃江湖草莽,習慣了自由自在,沒有被人呼來喝去的習慣,大凡敢在我麵前吆三喝四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不知被丟到哪個旮旯角裡反省去了,你既是太後身邊的紅人,應該知道,十數日前,大朝殿上,被我打死了一個太監,氣暈了幾個大臣和皇帝的事吧?”木君璿麵神不變,隻盯著他淡淡的道了一句。
她此言一出,隨著吳公公一同前來的楊侍衛下意識的往吳公公麵前一擋,身體立即繃成了一根弦,兩目一眨不眨的盯著木君璿,此人顯然是個高手。吳公公則像被人給捏住了脖子一般,呼吸粗重,雙目冒火,可嘴裡卻偏偏不敢再吐半個難聽的字眼。
不過此人能在太後身邊服侍幾十年,到底也不會真是個一無所長的蠢材,約莫過了七八個呼吸的時間,吳公公便將心頭的憤怒的恐懼壓了下去,他微微定了定神,推開擋在他麵前的內內衛,放緩聲音開口道:“抱歉,木小姐,是咱家行事急切,沒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