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冬禧·(2 / 2)

冬夜夢症 塞萬訶 5528 字 19天前

謝行繹慢條斯理地剝了個雞蛋,順手放進周頌宜碗裡:“我開的車。”

周頌宜低頭一手一隻筷子地將蛋白戳開,單獨挑出蛋黃放在一邊,然後驚奇地感歎:“你自己開車來的嗎?”

謝行繹莫名地看她一眼,他又不是沒手沒腳,怎麼就不能自己開車了:“對。”

“哪輛?”居然能激起日理萬機的謝總的興致。

謝行繹隨口報了車名。

“什麼?”

得知謝行繹昨晚開的是那輛奇醜無比的AskparkOwl後,周頌宜就不滿地嚷嚷。她又是嫌棄座位太低坐著不能舒展開來,又是嫌棄車子噪音太大。

“要是坐你的車回去,等我從酒店坐回公館,就立馬需要一套全身spa,我真的不知道你......“

謝行繹撐頭聽她念叨,從碗裡撿了一粒小番茄,兩指撐開她的嘴巴塞了進去:“我已經叫了司機。”

言下之意是讓她彆說了。

周頌宜的嘴巴瞬間鼓囊起來,話也被生生打斷。要是現在“xiu”一下將小番茄吐出來,那她豈不是要變成豌豆射手了。

那謝行繹一定會趁機笑話自己。

她氣惱地嚼了嚼,把嘴巴裡的小番茄幻想成謝行繹,每一下都相當用力。

看見周頌宜這樣憤怒的表情,謝行繹摸準了她的心思,他勾起唇角,挑眉告訴她一個事實:“小番茄隻是小番茄,它不能代表我,我也不會變成它。”

不知是這句話讓人想入非非還是因為被人戳穿了心思,周頌宜又有些羞憤,連說出口的話都有些結巴:“誰要把你吃下去。”

說罷,她拉開凳子就踩著高跟往外走,誰料剛拉開套房大門,就看見在門口等候的經理。

對方臉上立馬揚起一抹標準的微笑,然後相當迅速的給周頌宜鞠了一躬:“大小姐早上好”

周頌宜雙手抱胸,嗯了一聲。謝行繹披上西裝外套,跟在周頌宜身後出來,兩人沒有行李,他走時不忘替周頌宜拿上她昨晚背來的皮包。

在周頌宜身後站定,看見門口立著的總經理,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總經理同樣朝他鞠了一躬,中氣十足地叫了聲謝總好:“司機已經提前在樓下等了,您看是......”

謝行繹點點頭:“現在走吧。”

“好的謝總,我這就讓司機做好準備。”總經理在前麵走著,很有眼力見地刷卡按電梯一條龍服務。

電梯上,謝行繹插著兜立在周頌宜身側,周頌宜則一臉不爽地看向電梯外麵。

見氣氛有些沉悶,經理狗腿的遞上一支煙和一枚打火機,雖然電梯裡不能抽煙,但等到了樓下,就有專門的吸煙區了。

謝行繹淡漠地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我不抽煙。”

總經理有些意外,他尷尬地將遞煙的手伸回,又將話題迅速扯開。

謝行繹從不抽煙。成年後的第一個新年,有人送過他一套禮物,盒子裡是找人專門定製的煙鬥和某品牌的限量版打火機,這樣的禮物好像在告訴他抽煙是由男孩長成男人的重要環節一樣。

拿到這份禮物後,謝行繹並沒有很歡喜。

他並不覺得自己需要這門技術傍身,就如同應酬場上,喝酒也許是彆人的必修課,他卻完全沒有犧牲的必要。

並且,在場的其他女性,一定也不想聞到這樣有損於身體健康的難聞氣體。因此,久而久之,有謝行繹在的場子,大家都會不約而同跳過這一項活動。

司機已經將車子開到門口,兩人從大堂走出,泊車小哥替兩人拉開車門。

周頌宜坐上去扣上安全帶。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昨晚分明是在京大參加交流會,為什又莫名其妙和謝行繹一起出現在了珀斯?

“對了。”她靠著車靠背,不解地提出了困惑她一早上的問題:“祝月好呢?我昨晚被誰送過來的?”

謝行繹表情瞬間凝滯,但很快恢複原狀,他刻意避開了後麵那個問題,模棱兩可地回答:“祝月好醉得比你還厲害,沒人知道你們兩住在一塊。在場沒喝酒的同學好心把你送到了附近的酒店,正好是珀斯,前台看到你的信息就通知了我。”

“這樣啊。”

其實周頌宜隱約記得自己昨晚

有和葉柏衍說話,自己也有可能是被葉柏衍送過來的,但她側頭看了眼謝行繹,覺得還是暫時不要觸他的黴頭。

他不知道最好,沒有哪位正常男性會接受自己未婚妻和前男友一起去酒店開房。

車子平穩地駛在路上,一片寂靜。

謝行繹忽地叫了聲周頌宜的名字:“這周三是個黃道吉日,我們抽空把結婚證領了。”

本來按照計劃,這件事應該安排在下個月,但經曆了昨晚的事,他還是覺得儘早為妙。

“這周?”太突然了,周頌宜不可思議地重複了一遍謝行繹的話,“你說是這周就領結婚證?”

謝行繹淡然地點點頭,像是在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對,領證,我已經提前和叔叔阿姨講過了,他們也很讚成。”

訂婚是訂婚,這是她早就知道會發生的事。雖然說領證也同樣如此,但訂婚前幾日再領證也不遲,為什麼非要明天。周頌宜下意識地拒絕:“太突然了,我們都沒有做好準備。”

謝行經看出了周頌宜的不樂意,他皺眉道:“你昨晚抱著我不撒手,親都親過了,現在又想耍賴?”

周頌宜瞳孔地震:“什麼?”

謝行繹篤定地點了點頭,周頌宜此刻有點想拿塊豆腐一頭撞死,她語無倫次地說:“誰......誰在耍賴。”

她醉酒容易斷片,隻記得自己主動親了謝行繹,之後的記憶一概沒有,還以為是在做夢。

雖然事實上,她僅僅隻是碰了一下謝行繹的嘴唇,後半場全是另一人在逼迫她,但謝行繹的語氣似乎全是另外一回事,滿滿都是周頌宜要強迫的無奈。

事已至此,分不清孰是孰非。

“昨晚是我的問題。”

周頌宜臉一下通紅,她深吸一口氣,無話可說,隻是咬著唇扭過頭,不想再看見謝行繹:“對不起行了吧。”

“嗯,放心吧。”謝行經牽了下唇角:“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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