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是關心則亂,青天白日,他怎麼可能真和周頌宜乾那些事。但一想到葉柏衍關心的對象是周頌宜,謝行繹心裡就開始冒著酸泡,他也沒回答,隻是伸手不厭其煩地撫著周頌宜的身體。
謝行繹冷笑一聲:“是你瘋了。”
隻是元貝的老板,又不是項目的總負責人,一天到晚借著酒店的名義和周頌宜扯上關係,他居心何在。
感受到粗糙的指腹在皮膚上摩擦,周頌宜逐漸清醒,她睜開眼,抱著被子坐起來,又反應了一會,等回過神立馬要伸手去搶手機。謝行繹抬手躲開,擺明了不想讓她背著自己和葉柏衍聊天。
謝行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單手圈住她,直接開了免提,又親自將手機話筒對著她的嘴巴,還體貼地告訴她:“我幫你。”
語調溫和,但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乍一看像是在低聲下氣地為她服務,其實就是想光明正大偷聽。
周頌宜沒辦法,隻能這樣回應葉柏衍:“抱歉,能重複一遍嗎?剛剛沒有聽見。”
葉柏衍隻聽見一陣急促的衣料摩擦聲,一想到兩人的姿勢如何,他就格外鬱悶煩躁。
他點點桌麵,儘最大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平靜:“頌宜,現在可以聽見嗎?施工任務基本完成,下午有時間嗎,我接你去實地考察一下。”
說話的功夫,謝行繹一雙手又不安分地伸進被子,手掌穿過她的發絲,最終在背脊中央停下,周頌宜一個激靈,回答得有些急促,聲音也在顫抖:“好,微信聯係。”
“那我再等半小時......”
話未說完,電話就已經被謝行繹掛斷。
周頌宜有些著急地推了推謝行繹,謝行繹也沒說話,靜靜摟著她,很明顯心情不佳。
兩人就這樣抱著躺了幾分鐘,緩了一會,總算覺得有些消氣,謝行繹抬腕看了眼時間,坐起身將扣子扣牢,又套上領帶,邊係邊問周頌宜:“要不要起床?”
“嗯。”困意全無,周頌宜撐著手想下床,剛剛掀開被子就被人打橫抱起。
她發出一聲驚呼???
謝行繹抱地很穩,他單手拉開移門,直接將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大理石台麵冰涼徹骨,他雙手墊在周頌宜身下,自然而然地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背上。
“如果沒有和我待在一塊,他約你,你會提前告訴我嗎?”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周頌宜,謝行繹深深吸氣,好像在期冀一個肯定答案。
腿麵與他的手背相貼,奇怪的觸感從腿根蔓延到頭頂,周頌宜有些彆扭地挪來,扶著牆站起來,站穩後還不忘朝謝行繹投去一眼,沒說話,但眼裡全是答案??自然是不會提前和他講的,她又不是小學生了,總不能樣樣事情都得提前報告吧。
謝行繹眸色一深,抬起周頌宜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她的唇瓣微涼,但謝行繹的卻異常滾燙,呼吸交融,他力氣大到像是要將她整個揉進身體,不知是嘴唇,是她的全部。
周頌宜下意識攀住他,手指扣著他的肩膀,一絲不苟的領帶又被蹭得格外淩亂。
好像墜落進了無底深淵,她的呼吸,周圍的氧氣都在被眼前的男人掠奪。
大戰短暫歇了幾秒,周頌宜失去了所有力氣,她軟綿綿地靠著謝行繹,胸膛上下起伏。眼見謝行繹還要湊上來,她慌忙把他推開,皺眉警告他不要再親自己。
知道謝行繹不喜歡葉柏衍,明白他有些生氣,周頌宜主動示軟,也試圖和他講道理:“這是工作,避免不了要接觸,你以後,以後能不能彆一聽見他的名字就這個反應。”
說話時還喘著氣,嘴角掛著晶瑩的珠串,透過微張的唇瓣能隱約窺見貝齒,謝行繹盯了好一會才舍得挪開眼:“嗯,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下午我親自送你過去。
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親昵又自然。
周頌宜理裙邊的動作頓住,一度懷疑謝行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你下午不工作了?”
嘴巴一張一合的,她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唇瓣被啃得有些發麻,往鏡子裡仔細一看,就連口紅都被吃掉了不少。
她不滿地在鏡子裡瞪了一眼謝行繹,卻看見他的唇角也粘了一點口紅痕跡。這抹痕跡就像一道烙印,從上唇擦過嘴角,性感地攀在他的唇峰和唇角,彌漫著情愫氣息。
“謝行繹。”周頌宜看了一眼就立馬彆過頭,她紅著臉提醒,“彆忘了把嘴巴擦乾淨。”
謝行繹挑眉湊近了些,跟周頌宜一起照鏡子,隻是隨意瞄了一眼,他又很快將視線全部放到她身上。想到什麼,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一抹嫣紅,暗啞的聲音有些性感:“口紅有毒嗎?”
親都親完了,吃也吃下去了,現在才開始問口紅有沒有毒,未免也太晚了。況且,這是什麼弱智問題,周頌宜認定謝行繹是故意的。
她也起了壞主意,想故意逗他玩:“當然有毒,你吃這麼多,馬上就要不省人事,意識全無嘍。”
很幸災樂禍的口吻,謝行繹輕笑一聲,沒接她遞來的濕紙巾,直接把人圈在懷裡,扣著後腦勺傾身又吻了上去,下巴蹭著她的鎖骨,身子躬得極低,像是要把人鑲進懷裡。
姿勢相當奇怪,他們朝著同個方向,一人的後背緊貼著另一人的胸膛。
周頌宜呼吸不穩,視線對上鏡子裡被親到迷離的自己,她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若是謝行繹再矮一點,定然是夠不到自己的。
感受到她短暫的走思,謝行繹又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望向自己,周頌宜腦袋更加暈,腿也開始發軟,雙手緊緊扶扶著台麵,好像下一秒就會因體力不支全身酥軟而摔倒。
謝行繹自然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將周頌宜整個抱起,小心地放到了洗手池台上,兩雙手護在她身側,讓她麵朝著自己。他先是抬手觸摸著她的唇瓣,又湊近用鼻尖碰著鼻尖,溫聲輕哄:“幫我舔掉好不好。”
微微低頭,將腦袋埋進她懷裡,潮熱的氣息噴灑在周頌宜頸側,熟悉的味道將殘存的理智吞沒,她雙手抵住謝行繹的胸膛,由他哄著將口紅印一點一點含掉。
周頌宜渾身發麻地癱倒在謝行繹懷裡,他唇角的口紅印記早就被吃得乾乾淨淨,但也同樣被咬得發紅。
溫柔地將周頌宜淩亂的頭發彆到耳後,謝行繹安靜注視著她。
短暫的幾秒,對上那雙水潤勾人的眼睛,謝行繹沉吟片刻,又迅速貼牢,從耳垂開始,一直親到唇側才肯罷休,“寶寶,口紅好像真的有毒。”
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謝行經忽然覺得自己真快不省人事,馬上就要意識全無。
“謝行繹我討厭你!”周頌宜抽回手,她捂著臉忽然有點想哭,彆過頭不讓謝行繹再親,指縫裡還嗚咽出一句,“你上輩子就是卸妝油。”
好難過,早晨精心畫的妝全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