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芸的身影如同寒風中傲立的青鬆,堅韌不拔。
被她擊碎的傀儡人,那些光屑四濺,如同煙花綻放後的餘韻,而傀儡人的殘骸則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這一幕把王夕顏和洛元一看得都呆住了。
不過洛元一要比王夕顏好一些,因為他之前就見過洛雪芸施法的樣子,所以這對他來說,還是能夠很快適應的。
但是對於王夕顏來說,這確實是一種很大的刺激。
因為她第一次看見洛雪芸使用這般強大的力量。
要知道平日裡洛雪芸在他們麵前都是一副軟萌可捏的形象,她跟力量強大一點也沾不上關係。
她倒像是一個吉祥物。
可就是這樣的洛雪芸,卻使用出了如此強大的力量,這叫王夕顏怎麼不感覺到驚訝。
王夕顏:“這、這真的是我們家芸芸嗎?”
洛元一連連點頭,“是的,當初我第一次看見芸芸用出這麼強大的力量的時候我也很驚訝。”
王夕顏看向洛雪芸的眼神既驚訝,又欣喜。
沈夜霖:“芸芸說她有辦法,那我們就相信她。”
“我們先退到一旁,不要擋住她了。”
“若是她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你們可以放心。”
洛雪芸轉頭笑著看向王夕顏和洛元一,“沈哥哥說的對,爹爹和娘親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結界裡麵等著芸芸過來。”
“放心,要不了多長時間,芸芸就能夠解決了他們。”
洛雪芸話音剛落,她便施法用一個結界將他們三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洛雪芸:“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要從裡麵出來。”
“爹爹和娘親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到時候你們要聽沈哥哥的話,他說的一定沒錯。”
洛雪芸留下這句話後,就快速跑去了張仁宇那邊。
她轉身的瞬間,臉上揚起的笑容瞬間就收了回去。
轉而是一抹如冰霜般的寒意,占據了她的整個麵容。
她的身上透著一股子令人膽顫的寒意,那雙眼睛看向人的視線壓迫力滿滿,讓人根本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如同深淵般幽深,冷冷地掃視著前方那些傀儡人。
洛雪芸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不含絲毫溫度,隻覺寒意刺骨。
風,似乎也在此刻凝固,四周的空氣變得沉重而壓抑,連樹葉的沙沙聲都消失不見。
一股子寒意和威壓感,現在正從洛雪芸的身上蔓延出來。
她的威壓感讓周遭的溫度都開始變得極速下降。
彆的人看見了洛雪芸這副模樣,他們真的都不敢相信,這樣冷厲的表情會是洛雪芸做出來的。
這很難讓人猜到。
現在傀儡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張仁宇吸引了過去。
若不是這樣,這場宴會,早就有人死了。
那些傀儡人之所以會全都被張仁宇吸引過去,是因為張仁宇常年獵殺傀儡人,他身上會殘留這些傀儡人的氣息,那些傀儡人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同類死亡的氣息。
他們便會變得無比憤怒,攻擊力會大大提升。
張仁宇現在跟他們對打,就快要撐到極限了。
那些傀儡人的速度極快,力量又很大,他們還是連手跟張仁宇對打,配合的相當默契。
張仁宇現在都被打的有些招架不住了,身上清晰可見的,血痕在慢慢變多。
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撐不到自己的同們趕來。
張仁宇汗水如雨下,喘息大的他自己都能夠清晰的聽見。
眼前的這些傀儡人,接二連三的向他發起進攻,現在張仁宇握劍的手都有些使用不上力氣來了。
那些傀儡人他們的雙眼赤紅,每一次揮拳都帶著呼嘯的風聲,仿佛要將空氣撕裂。
有些揮舞刀劍的傀儡人更是危險至極,他們對張仁宇出手便是殺招,要不是張仁宇每次反應快,他早就被他們給砍死了。
張仁宇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防禦的速度也變得有些慢了。
他想要用靈符,但是現在他要應對他們的攻擊,所以靈符根本就使用不出來。
掐訣也不行。
一旦他分心了,那麼這些傀儡人就會趁著這個機會來將他斬殺。
所以他們連續不斷的這樣消耗著張仁宇的體力也就是防止他用法術去攻擊他們。
張仁宇的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瞳孔因緊張而微微擴張。
傀儡人的刀刃劃破空氣,帶起一陣陣刺耳的嘯聲,步步緊逼。
他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過一擊,後背卻撞上了冰冷的石柱,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傀儡人的攻勢愈發凶猛,仿佛不知疲倦,每一擊都攜著足以致命的力道。
張仁宇的眼神中閃過決絕,他深知,若再這般被動下去,必是死路一條。
他本想要在反拚一段時間,堅持撐到自己的隊友來為止,可這個時候張仁宇的腳步卻開始踉蹌,每一次躲閃都顯得力不從心。
突然,一個重擊落在他的肩頭,張仁宇身形一晃,幾乎要跪倒在地。
但他咬牙強撐,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雙手緊握成拳,準備迎接下一波更加猛烈的攻擊。
四周的塵土飛揚,戰鬥的氣息愈發濃烈,仿佛連空氣都在顫抖。
他現在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死亡,更不是因為害怕這些傀儡人,而是他的身體已經超負荷戰鬥了。
在這樣下去,張仁宇必死無疑。
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這一點。
那些傀儡人瞧見張仁宇現在的防禦速度已經越來越緩慢了,動作也變得僵硬起來,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詭異的笑。
對張仁宇的攻擊也就越發的放肆了起來。
他們殺的雙眸猩紅,宛如一隻隻來自煉獄的惡鬼。
那些傀儡人仿佛嗅到了勝利的氣息,它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幽藍的微光,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
張仁宇手中的劍在一次猛烈的撞擊下,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險些脫手。
他的身影在傀儡人密集的攻勢中踉蹌後退,每一步都踏得塵土飛揚。
一道寒光閃過,一柄利刃險之又險地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