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一篇奇文(2 / 2)

陳恪鄭重回道:“我在街上遇到李漱玉,她也邀請我去參加明天的詩會,被我拒絕了。”

林韻寧冷冷問道:“為何?”

他還是以淡淡的語氣回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聽曹汲和曾毅說過,李漱玉的詩會卻是各色人等皆有。”

“從李漱玉本人來說這沒什麼,她的漱玉館是做生意的,就要接待各色人等,但參與人卻是抱著什麼心態去的?”

“從曹汲來說,他是湊熱鬨,順便看看美女、聽聽音樂。”

“而從曾毅的角度來說,他是想看看各色人等的表現,以此增加閱曆。”

“他倆什麼心態我知道,彆人是何心理我就不知道了,但從人性的角度來說,男人看美女、女人看俊男都是這種聚會的基本要素,你試驗一下,組織一幫醜女召開一個詩會,看男人還去不?”

這句話挺重,林韻寧的臉色徹底冷下來,冷冷問道:“你是何意?”

他沉聲回道:“我拒絕隻有一個原因,這樣的聚會除了看到美色、聽著悅耳音樂外,對我個人的前途和家庭的穩定沒什麼好處,既沒好處的事我就不會去做。”

他對林韻寧提出了警告,而林韻寧卻冷冷問道:“我非要去呢?”

他還是淡淡地回道:“你要想到一件事,柳乘風必會破壞我倆的婚事,這場聚會就是良機。”

“你沒想到我提醒你,提醒之後你還是要去我就管不著了,彆說這個時候,就是成婚以後腳也是長在你腿上,你要去我也製止不了。”

這話說的還是挺重,而林韻寧卻冷冷說道:“你和我一起去不就行了。”

陳恪輕輕歎口氣、然後回道:“一場聚會讓人歡愉,但在參加這場聚會前一定要弄清自己的身份,沒弄清還冒然前往就是自取其辱。”

“還有五天我倆就成親了,這個時候去參加聚會,你是想得到彆人的祝福還是嘲諷,或者是給彆有用心者機會?心裡沒點數嗎?”

說完這席話他就覺得自己已儘到規勸的義務了,再說下去毫無意義,於是拱手說道:“下午還要參加景苑拍賣會,我的文章還沒寫,需回屋仔細想想,就不奉陪了。”

說了理由他往觀雨堂走去,而林韻寧轉臉看著他的背影,這張鵝蛋臉更冷了。

她明白陳恪的意思,陳恪卻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想去參加這場聚會,而且是與陳恪一起去。

她也想到柳乘風會有一些表現,但以陳恪的能力可以壓住柳乘風。

她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柳乘風知難而退,她就要成親了,柳乘風不應再有什麼想法。

但陳恪卻沒這個想法,他不願去參加這場聚會,也是不願與柳乘風見麵。

她是這麼想的,而陳恪卻沒這個想法,他不去參加聚會真如他自己所言,對自己沒有好處就一定有壞處。

因為他的身份不適合廣結人脈。

他是觀文殿侍讀,李禎的身邊人,能給他好處的隻有李禎,而那些人給不了好處,就隻想從他身上得好處了。

他明白這個道理,就一定不會去參加李漱玉的詩會。

但今天下午的景苑拍賣會他是一定要參加的。

曹汲以三院學生會的名義召開這場拍賣會,他就是感冒發燒擔架抬著也要去捧場,何況他與歐陽修還有一場文章上的對決。

對這事他是高度重視,表麵上卻一定顯得風輕雲淡,對學子們的詢問也要露出淡然之色。

這叫心理戰,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歐陽修的文章確實出色,最擅長的就是寫遊記,可謂一絕。

而他不能拿出那個世界的《背影》或《荷塘月色》來對決歐陽修。

他沒想進行文化改革,就有三個選擇,一是韓愈的《師說》,二是三蘇的政論。

可這些說理文遇到歐陽修的遊記卻是風馬牛不相及,論不出高低。

他隻有最後一個選擇了,這篇文章的作者沒列到八大家之一,但這篇文章卻被列入四大奇文之一,與諸葛武侯的《誡子書》並列。

這篇文章在那個世界的北宋時期出現,這個時期,在大興王朝也該出現了。

陳恪就用這篇文章去對決歐陽修的遊記,為保險起見,還要在書法上下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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