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決這個問題,要先找能人來傳授知識。
他的思路跑偏了,核計著沙漠綠化,忘了陰謀組織。
他不在意陰謀組織,沒有孤雲和尚可能還有黑雲和尚,權力讓人著迷,總有人鋌而走險,消滅了這個還會有另一個,他所要做的就是拍蒼蠅而已。
可綠化這種事不是他這個外行能想的,想的頭都大了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
於是歎口氣拋開這個問題,然後打個哈欠,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晚他睡哪?”
剛想起這事書劍就來了,不僅詢問這個問題,還露出好奇的神色。
而他也好奇,林韻寧想讓他睡在哪?
新婚之夜他睡在外間,當時可以理解,第二天一早就要趕赴西北。
昨晚睡在外間還是可以理解,他快累死了。
可今晚睡在外間就會發出一個信號,他與林韻寧分居,下步準備和離。
他沒這個打算,林韻寧讓他決定就存在一個陷阱,揍他一頓的借口找到了。
他沒那麼傻,自己主動往林韻寧的拳頭上靠。
這時的他隻有一個理由,“男主外、女主內,家裡的事還是娘子定吧。”
他給林韻寧絕對的權力,痛快地交出管家權。
這個決定讓林韻寧滿意,冷冷說道:“讓他以後睡在外間。”
林韻寧決定分居。
聽到這個消息,陳恪就認為自己很聰明,一句話就讓林韻寧交底了。
於是他就要繼續考慮一個問題,“下步我要做什麼?”
他麵臨一個工作分配問題。
他於西北之行後,順手剿滅了陰謀組織的有生力量,這個功勞很大,卻麵臨一個問題,他不是進士,一個舉人能當多大的官?
他不知道,轉移思路,李禎可以給他一個爵位,但那些朝臣乾不乾?
他還是不知道,於是自語一句:“還是當老師吧。”他挺適合這項工作。
做出這個決定他就不在意工作分配了,不知道的事就不想了,他的心態挺灑脫,正要琢磨下個議題,馬忠來了。
兩人以前沒有交情,這份交情是在一起趕回興京的三天裡建立的。
有了這份交情,馬忠就可以隨意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低聲說道:“皇上口諭,陳侍讀坐著聽...”
他不讓陳恪起身接旨,繼續說道:“今晚大慶殿飲宴,林夫人已是五品誥命夫人,可入宮陪太後一起飲宴。”
“陳侍讀隻是七品宣德郎,本無入宮飲宴資格,但娶妻隨妻,可入宮陪皇上飲宴。”
李禎跟他開玩笑,他不在意。
馬忠也不在意,傳達了皇上口諭,隨後低聲問道:“我倆也是朋友,你看老哥下步該怎麼走?”
馬忠有點尷尬,重獲太後的信任本是好事,但他知道,隨著皇權的轉移,他這個殿前司司監的職位就有點尷尬了。
這個職位必須由皇上的親信擔任,他是太後的親信也不行。
這是太監職業的尷尬,人家父子、母子怎麼親近與其身邊的太監無關,待劉太後將皇權轉移到李禎手裡後,馬忠必須辭去殿前司司監的職位。
可他不想去店宅務,這個職位就是修修補補的活,出租房子也要明碼實價,擔任這個職務就是隱形人。
秦烈就不想擔任這個職務,他給自己找個位置,遠洋貿易艦隊指揮使。
這件事不是秘密,據說皇上大婚後就會公布這項任命。
大家知道,秦烈也知道,他今天的表情就沒嚴肅過。心裡的歡喜讓他喜形於色。
秦烈不掩蓋,大家都能看出秦烈的欣喜之心,而馬忠卻看到陳恪的影子。
如說這項任命與陳恪無關,馬忠是絕對不信的,遠洋貿易本是陳恪提出的建議,對這個指揮使的任命人選一定會提供意見。
馬忠還相信,陳恪也能在他的事上提供意見,李禎對陳恪言聽計從。
他明白,就一定要用兩人的短暫交情用上一用。
於是陳恪仔細琢磨一番,他相信人儘其才的道理,馬忠的特點是善於積累財富,這是一個缺點。
但將這個能力用在給國家積累財富上卻是一個優點,隻要解決中飽私囊問題即可。
但解決這個問題不能用殺頭作為威脅。
陳恪想一下就有辦法了,那個世界的特點就是辦法總比困難多,沒有困難也要創造困難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