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路轉到齊家身上,可林毅之卻要跟他談治國。
但談話的場合挺奇妙,現場坐著平安、火龍兩個老道算怎麼回事?
他不想談,於是鄭重說道:“治國非一人能為,需朝廷一體、上下齊心。”
說完這話,見林毅之的臉頰放鬆了,心裡突有所悟。
再聽林毅之問道:“賢婿對自己的未來可有安排?”
他鄭重回道:“小婿隻想教書講學...”
說到這頓一下,擔心老丈人不高興,繼續說道:“四十歲後能成為觀文殿大學士,此生足矣。”
他的理想很豐滿,觀文殿大學士隻是正一品,與親王、太師他們一個級彆,比左右丞相也就高半格而已。
可林毅之卻臉露笑容,笑一聲回道:“賢婿一定成功。”
林毅之讚同,林韻澤點頭,平安老道和火龍道人撚須微笑,這個回答讓現場非常和諧。
火龍道人笑道:“常來我玉泉院走走。”
他要與陳恪常來常往,可陳恪卻要想想那棵大樹,不管它與老君山裡的那棵巨樹有何關係,他還不想與它見麵。
他有顧慮,萬一巨樹認為他已完成任務,嗖地一下又將他送回去了呢?
這時的他不想回去了,這個世界有他的一席之地,也有他的理想,曆史研究學院就是他的目標。
還有嬌妻林韻寧,這個美女老婆不僅秀色可餐,還能打架當保鏢,這麼難得的一個老婆,在那個世界絕對不是他的。
他竟想起了林韻寧。
而林韻寧卻對他的理想嗤之以鼻,“就他這個水平還想當觀文殿大學士,能當上直學士就不錯了。”
林韻寧對陳恪的要求不高,直學士隻是正三品。
這個態度得到雲華道人的支持,“不錯、當上直學士就不要往上走了,月圓必虧。”
而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林夫人卻不談這事了,而是鄭重問道:“你倆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這是林夫人關心的事,她知道兩人還沒圓房,用這話來提醒她,一言既出立刻得到眾人的關注。
而林韻寧卻懵了,怎麼扯到孩子身上了?
她和陳恪之間清清白白,哪來的孩子?
她知道清清白白不會有孩子,然後明白林夫人問這話的意思了。
林夫人不想讓他倆清清白白。
明白這層意思,再看一眼眾人的目光,突然發現,大家都不想讓他倆清清白白,蔡氏還說了一句話,“小娘子再梳雙丫髻已經不合適了。”
聽到這話她的臉紅了,婚後她就不梳雙丫髻了,蔡氏所言太露骨了。
她明白,可心裡委屈,這事能怪她嗎?
這個態度通過臉上的表情傳達出去,林夫人緊急喊出林毅之說了一席話。
然後晚宴時林毅之就要表達想當外祖父的意思了。
他已官至戶部尚書,正三品的職級夠高,在官位上沒什麼追求了,就想在家裡升一級,有個小屁孩喊他“外公”。
林毅之說的太明顯。
陳恪看看林蘊寧,見她一副小兒女的害羞狀,不禁心裡一蕩。
他不是道學先生,不想與自己的老婆清清白白。
何況林韻寧的神態,好像、好像、好像也沒想與他清清白白。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當晚回到麥園,在外間脫下外衣,身著內衣內褲走進裡間,見坐在梳妝台邊的林韻寧長發披肩,身上也穿著內衣內褲,於是低聲說道:“屋裡太冷,一個人睡半天暖不過來。”
他說的是現實,這屋沒有暖氣更沒空調,隻有十幾個熱水銅壺發出的溫度。
他表明態度了,大有投懷送抱之意。
而林韻寧通過鏡麵看看他,一言不發起身上床,鑽進被窩躺在裡麵,隨即轉身背著他。
見此情景陳恪眨眨眼,走到床邊低聲說道:“你不能動手揍我。”
說完這話見她沒動靜,陳恪轉身吹滅蠟燭,小心地摸到床邊爬上床去。
後麵的事不可言表,夫妻之間的正常交流而已,但一聲痛哼卻讓這場正常交流顯得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