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死、不死(1 / 2)

劍芒掠過脖頸,一顆顆頭顱在天地間滾動;身軀撞向盔甲,一道道鮮血在世界上噴灑。

然而如果之前少女與蒼莽軍戰鬥時候,隻是深陷難以脫身的泥濘沼澤。那麼現在,她落入的就不再是纏人的叢林沼澤,而是刀山火海!

沒有呻吟,隻有慘烈的呐喊。

沒有了腦袋的身軀並未停止動作,他們仿若不倒的刑天,以乳為目以臍作口,操持長槍兵戈朝著少女繼續殺來;被撞得吐血的將士並未後退,他們臉色漲紅,卻借著這與少女貼身接觸的時機,伸出雙手兩腳,或是用其他部位限製少女行動。

在這個時候,在紅樺樹之前,他們壯烈的意誌,讓他們身軀的每一處都化作了傷敵的利器,指甲?牙齒?骨骼?他們連每一根發絲都透著冷酷與鐵血的殺意!

每時每刻都有液體自生靈破碎的肉體中噴灑,大部分是蒼莽軍的,少部分是少女的。

在肉體、刀槍劍戟的碰撞中,雙方都以殘酷的交鋒令對方的肢體破損、鮮血溢出。蒼莽軍多一些,而少女少一些。雖然少女的實力會不斷地上升,但在蒼莽軍死死地壓製與交換下,少女的生命終究還是以一種並不穩定的速度,堅定地向定義為死亡的臨界點下跌去。

如果說少女本身的實力本與樺的生靈有著天然之彆的話,那麼現在,在紅樺樹的輔助下,蒼莽軍中的將士們終於能夠勉強看見與少女之間的差距了。而且,蒼莽軍中生靈的數量,終歸還是要比隻有獨自一位的少女多上不少的。

右手持劍劃過碎裂的堅甲,將腦袋耷拉著的將士斬成了兩截。少女剛想轉身,六根長槍與兩把大刀就已經從四麵八方劈刺過來。縱使少女能夠以違反普通人類的動作閃避過這些攻擊,但隻要她還未放棄人類的形態,那麼下一瞬捅來的三把兵刃,她就無法避開。

這八道攻擊本就為了壓縮少女的躲避空間而攻來的。

所以,鮮血再度自少女的身上湧出。

長槍劃過了她的左肋下方,帶出了一條粉紅的肉絲,少女躲過了七道攻擊,卻反身撞向了後方的槍鋒。雖然手持長槍的都首瞬勢橫擺長槍,卻比不過少女的速度。

劍鋒如影隨行,在都首的胸膛一點。隨後少女如脫兔竄出,將後至的三抹寒光甩在了身後。

溫潤的液體自被貫穿的胸膛前後兩側湧出,都首赤紅眸中的光澤微微黯淡,但她像是若無其事般重新進入軍陣,投入下一輪的攻勢。

而被少女斬成兩塊,向著兩側散開的士兵,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又過了大概一兩秒的時間,這名將士的身軀化作了與紅樺樹色澤相同的光芒,向著蒼莽軍中擴散,仿佛消失無蹤了。

如果說蒼莽軍猶如一道道席卷天地的澎湃波濤,那麼身處軍陣中的少女,絕不會、也不可能是什麼隨著波濤起伏不定的,隨時有可能傾覆的一葉扁舟。

鋒銳的劍身不時在人群的間隙中透出淩冽的寒光,少女所過處,儘是斷臂殘肢,血液拋灑。

她如巍峨的山丘,若陡峭的深礁,在這巨浪中巋然不動,任憑一層層浪花在她的身軀上撞得粉身碎骨。不過,隨著一浪比一浪更加猛烈的巨浪衝撞,岩石峭壁上也不停有碎石抖落,裂紋產生。

斬斷一把猛然劈來的大刀,斷裂的刀尖飛旋著從耳旁劃過,帶落半縷青絲。?少女欺身上前,左臂手肘曲起,朝著身前戰士的胸膛頂去。然而這名戰士不閃不閉,直接鬆手丟掉手中已經斷裂的武器,挺起胸膛迎向少女的攻擊,雙臂伸張就朝著她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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