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泛很冤枉,特彆冤枉,他原本的計劃是止殺把他寫的一張紙條悄悄放到屋子裡就走了,很高冷,很神秘,萬萬沒想到隻不過是少囑咐了一句,這二愣子就把他的意思理解成了直接把紙條送到晉王的手中,作為一名對自己的功夫極其自信的殺手,止殺的人生字典裡從來沒有過怕字,這不,就正麵地對上了正在對話的兩人。
要不是顧泛本來就有意和晉王合作,眼下這三人就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站在一起交談了。
好,談不上心平氣和,畢竟蘭先生的藥粉還在手裡握著,而止殺正一臉不屑地看著他的手,劍拔弩張的樣子。
“原來是止殺?早就聽聞大名了。”蘭先生冷笑,“這麼自信敢擅闖皇宮,你家主子最近可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不知道這麼高調行事,陛下知不知道?”
“我家主子的事可跟你沒關係,犯不著向你彙報。”止殺除了在顧泛麵前比較老實,在彆人麵前一向是囂張跋扈,剛剛看了一圈兒沒看到上次那個瘋丫頭,很是鬆了口氣,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不少,“我隻是個送信的,信帶到我就走了。”
說著,就把懷裡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卻不料蘭先生眼一眯,徑直把手一揚,把手裡攥著藥粉衝著他的臉就猝不及防地灑了出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冷宮是你家府上後花園呢?”
他出手得突然,就連晉王都來不及阻攔,卻見止殺已經在電光石火之間閃了開來,身形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間已經移動到了屋子的角落,不僅如此,他還撚了一抹藥粉嗅了嗅,露出一個有些嫌棄的表情:
“我說,好歹殿下您也是個王爺,身邊人就隻會這一點雕蟲小技麼,這已經是我幾年前就玩剩下的東西了,解藥我那兒都有一大把,早知道我就不躲了。”
他說的是實話,也沒有什麼要嘲諷的意思,隻是表情太過耿直,看著就很讓人有想要暴揍一頓的想法。況且蘭先生生平最討厭有人質疑他技不如人,當下便漲紅了臉,怒道:
“你可彆太猖狂,今日你我二人就比試一番,看看在製藥一道上究竟誰技高一籌。”
他這麼一說,止殺自然也不肯示弱,並且非常耿直地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房間裡一時之間煙霧彌漫。
晉王本來想出聲阻止,眼瞅著蘭先生一臉上頭的表情,最終閉上了嘴,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放下了床簾,避免受到外麵兩個神經病的誤傷。
待到簾外劈裡啪啦的聲音消失,他才探出了一個頭,問道:“打完了沒?”
就見兩人圍著桌子怒目而視,模樣像是已經結了十年仇的仇人,就聽止殺喘了一口氣,眼珠子一轉,道:“蘭先生,我承認你在製藥這一道上頗有天份,隻是晉王體內有我新製的藥,你怎麼沒有診出來,到現在還留在他的體內?”
這話一出,連晉王的手都頓在了那裡。
止殺見兩人都沒了聲,嘴角露出了一點輕蔑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眼晉王,評價道:“真慘。”
晉王:“......”
眼看著蘭先生已經成功地被他激地就要擼袖子上去乾架,他趕緊開口道:“還是說正事要緊,這位......俠士,你家主子讓你來我這兒,總不至於是讓你過來跟蘭先生比試的?”
“我是來送紙條的。”止殺想了想道,似是覺得晉王說得也有道理,於是一個閃身又從窗子口翻了出去,遙遙地留下一句,“既然紙條送到了,那我也該走了。”
一轉眼便沒了蹤影。
蘭先生望著他的背影忿忿了一會兒,還是回來把桌上的紙條遞給了床上的男子:“看看,他說了啥?”
晉王打開一看,上麵酣暢淋漓地赫然寫了幾個大字:“今夜子時,於府恭候。”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