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剛出房間,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下的客廳傳來,忍不住冷笑。

“嗬!”

來得還真快,這放在心尖上的人物,果然份量重。

媽媽,你看看,這就是你找的男人。

你出事的時候,他不在你身邊。

你出事後,這個男人更是連醫藥費都不願意出。

你為他勞碌了半生,他卻一直把你當成墊腳石。

他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

媽媽,女兒為你感到不值!

“小魚兒!”

小魚兒沉思間,樓下的汪富龍看到了她,便用著從未有過的親切語氣喚著她,“快下來,爸爸有事要和你商量。”

“爸爸?”

小魚兒半點不領情,“我的爸爸在豐魚島,不在這裡。”

“小魚兒,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氣,但爸爸這次來是真的有事要同你商量。”

麵對小魚兒的冷言冷語,汪富龍心裡恨極卻也沒有辦法。

警局的人說了,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全,除非被害人,也就是金寒晨不追究責任,何清蓮和汪芷若才能平安無事,否則,兩人少則三五年,多就要看金寒晨,也就是被害人的態度了。

雖然惱怒何清蓮沒有腦子地動到了金家的活祖宗金寒晨,但是,何清蓮再怎麼說也是他老婆,他不能袖手旁觀的。

而且,他也知道,這件事的關鍵,就在小魚兒身上。

金寒晨智力隻有五歲,對於昨天的事情肯定分不清善惡。

而小魚兒不僅是金寒晨的妻子,更是帶人找到了金寒晨的人。

隻要小魚兒說金寒晨不是被何清蓮綁架,那這件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相反,小魚兒咬定金寒晨是被何清蓮綁架了的,那何清蓮也就真的是難逃法網了。

是以,小魚兒在這件事上,是起到了完全決定性作用的。

這也是他此時忍受著金家人冷漠的目光,也要厚著臉皮站到這裡的原因。

“汪先生,我們之間沒什麼好商量的。”

小魚兒一想到昨天金寒晨受罪的事,心裡就揪得痛,對始俑者更是沒有半分同情,“如果你是想為何清蓮和汪芷若求情的話,我勸你打消那心思,我是不會心軟的。何清蓮和汪芷若能做得出那樣的事,就應該承擔得起那樣的結果。”

“小魚兒,芷若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姐,你怎麼……”

“住口。”

小魚兒厲聲打斷了汪富龍,冷聲道,“我小魚兒姓白,哪裡有姓汪的姐姐,再說了,我媽就我一個女兒,更是不可能有姐姐的。”

“你……”

汪富龍剛想開罵,就想到了來的目的,壓抑著憤怒的火焰,語言又軟了下去,“小魚兒,爸爸沒求過你什麼事,這次的事,爸爸求你了,行嗎?”

“汪富龍,彆求我,我是不會讓步的。”

汪富龍越是低聲下氣,越是將姿態擺低,小魚兒心中就越氣。

因為從汪富龍的態度,她可以看到她和白雪在汪富龍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低賤,看到何清蓮和汪芷若是如何的高不可攀。

所以,小魚兒氣憤地說,“何清蓮敢綁架傷害晨晨,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何清蓮這次不坐過幾十年的牢是肯定出不來的。”

“你……”

汪富龍見小魚兒半點不退步,又見趙敏琴如之前般穩坐在沙發上不理他,心頓時涼了半截。

從他到金家,趙敏琴就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時,他就知道,昨天何清蓮綁架金寒晨一事是把趙敏琴這位金家老夫人給得罪死了。

是以,他一來金家,就直接說是想女兒,來是看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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