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這位容小姐這麼擔心緊張的樣子,難道她對易少……
林絡賓不由得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他自然是知道易年不可能出事的,反正他也不是凶手,警察頂多關他一會兒,但是容怡卻什麼都不了解,這副關心則亂的樣子,看在眾人眼裡,皆是心知肚明容怡恐怕對易年有些意思。
小魚兒摸了摸金寒晨的頭,看著他眼裡的迷茫,便想著金寒晨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易年被人抓走了,他稀裡糊塗地跟著自己過來了,自己還是不要告訴他他的好朋友被關進警察局裡了。
此刻已經快要到中午了,距離第二個死者被發現已經過了許久,醫院的法醫也遞上了屍檢報告。
從屍體的腐壞程度,隻能大概判斷出死亡時間,這裡的警察也就隻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容怡想著易年被關了這麼久,警察局可能都沒有給他飯吃,當即就有些著急,拉住了一個小警察問道:“你們給易年吃飯了嗎?”
那小警察不屑地瞥了瞥嘴:“等交代完再吃飯吧。”
“你們怎麼能這樣!”容怡氣得不行,那小警察看她臉色難看,急忙掙脫開跑了。
小魚兒抱住容怡,安撫了她一會兒。
約莫到了一點多,何警官終於露麵了,他一看見眾人竟然都在,有些意外。
“何警官,易年他到底是犯什麼事了?阿牛媽媽出事的時候,他和我們都在一起的,他肯定不可能是凶手啊?你們到底想問什麼?什麼時候才能把人放出來?”
小魚兒焦急地看著何警官。
何警官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和小魚兒說,這是案件的機密,肯定不能隨便和外人透露,他隻好寬慰小魚兒:“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我也知道他不是殺害阿牛媽媽的凶手。”
容怡聽見何警官這話,臉色卻頓時更難看,當即就大吼:“他不可能是殺人凶手,兩個人肯定都不是他殺的!”
最後,還是小魚兒擺脫何警官不要苛待易年,不要給他動用特殊審訊手段,也不要折磨他的身體和精神,何警官都答應之後,小魚兒才微微放下心來。
容怡見他們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和眾人一起先回去了。
回到家裡,他們還沒進屋,就看見遠處一個人影衝了過來。
“阿牛?”胖虎子一看阿牛的神色很是不對勁,當即就上前攔住了他:“你這是乾什麼?”
阿牛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衝著小魚兒怒吼道:“凶手是不是和那人一夥的?為什麼那人被抓走了?都是因為你,把這些外人帶了回來,我阿媽才會死的那麼慘……”
阿牛麵容憔悴,無情的眼圈看起來就是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長長的胡茬也都沒有刮,此刻他狀若瘋癲,一副已經失去理智的樣子,胖虎子急忙把他給拖開了。
小魚兒臉色有些蒼白。
她自然不相信易年會是凶手,但是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跟著他們一起過來,才殺害了阿牛媽媽。
怎麼說,也是因為她的原因。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事情一團亂麻,她不能自亂陣腳。
“小魚兒啊,這是怎麼回事?易年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阿媽看見他們回來了,急急地看著他們:“聽說你們去警察局了?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怎麼還弄到警察局去了呢?”
“沒事的阿媽,易年隻是去配合警察去做些調查,你和他相處了這麼久,肯定知道他的為人的,他不可能犯事的,我們要相信警察,他肯定很快就能回來的。”這話也是說給容怡聽得,容怡聽見小魚兒這麼說,也微微鎮定了下來。
的確,易年也不傻,他既然出現在凶案現場,也許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並不代表他就是犯事了。
金寒晨看著眾人焦急的樣子,心裡卻很是平靜。
因為易年就是他派出去行動的,他自然知道易年不可能出事,但是這話他也不能說,隻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小魚兒去廚房把飯菜熱了熱,然後哄著金寒晨吃了飯。
金寒晨看著容怡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想到:如果是自己出事了,小魚兒會怎麼樣?她會不會也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