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金家,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又出去了,他徑直便去找了金寒晨。
金寒晨現在在老太太麵前倒是不用在裝傻了,這也讓易年輕鬆了許多,不過易年倒是沒有想到老太太竟然這麼快就得知了真相,也不知道兩人當初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易年坐下來,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才道:“容怡那邊和我說,小魚兒可能沒過兩天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可悠著點,就算最後鬨到離婚了,也彆虧待了人家,還有那個許曼曼……千萬彆讓她倆撞見。”
金寒晨一聽到許曼曼這個名字,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
易年知道金寒晨不想聽見許曼曼這個讓人糟心的人,但是他也沒辦法,現在事情已經鬨成這樣了,許曼曼的事情總不能不管。
易年有些猶豫地看著金寒晨:“她肚子裡那個孩子……”
他話還沒講完,金寒晨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易年不滿地回瞪了他一眼:“你凶什麼?我又沒說那個孩子就是你的,我是這樣分析的,你想想,許曼曼這人在遇到你之前,在墨州那邊的名聲就差得很,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還說不準呢,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要是能查出點端倪,咱們就不用管許曼曼和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了。”
金寒晨的聲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齒:“我他媽本來就沒打算管。”
要不是奶奶說這件事交給她去處理,金寒晨早就找人把許曼曼給架回墨州了,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到他金寒晨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易年歎了口氣:“那你就做好和小魚兒……見麵的準備吧。”
說是見麵,其實都知道,是談離婚的事情,談到這個,氣氛就有些壓抑。
金寒晨眼神晦暗莫名,半晌,才跟易年又交代了一句:“你幫我辦一件事。”
聽完金寒晨讓自己做的事情,易年整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不會吧金大少爺,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糾結這個乾什麼啊……”
金寒晨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情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不能就這麼算了,之前是我情緒激動大意了,希望現在去查還不晚,你趕緊去辦吧。”
他這麼說,易年也隻好點點頭:“行吧,我啊,就是個勞碌命。”不過想了想,易年又從金寒晨吩咐他的這件事情裡琢磨出點什麼來:“誒,你讓我去辦這件事,是不是還是不想和小魚兒離婚啊。”
看見金寒晨的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度,易年也意識到自己這是問了個廢話——誰會想和自己喜歡的人離婚呢。
其實小魚兒剛剛嫁給金寒晨的時候,易年也沒有想到金寒晨竟然會對這個長輩安排嫁給他的女人這麼上心,那個時候易年也是見過小魚兒的,並不覺得小魚兒會是金寒晨喜歡的那種類型。
不過沒想到,兩人在朝夕相處之中,感情竟然越來越深,也真算是奇妙。
如果就因為這麼一件事情而鬨成了分手,倒也的確是讓人難以接受,易年倒是佩服金寒晨,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易年離開之後,金寒晨目光陰沉地看著窗外。
現在奶奶既然知道了他一直都是在裝傻,那他的行動自然也方便自由了許多。
隻是小魚兒還不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在裝傻這件事情,縱然是小魚兒現在要和他鬨離婚,恐怕也並不知道。
他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對不起的人其實是小魚兒。
金寒晨長歎了一口氣,手指摸了摸放在桌麵上的幾個玩具。
那是小魚兒以前送給他的一些玩具,他以前沒辦法,隻能裝作喜歡。
現在想來,她也許永遠都不會送玩具給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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