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一頭闖進去雲昭雪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一邊躬身說著對不起一邊在宋蹠淵的示意下朝另一頭走去。
這時外頭翁天宏求見的聲音也傳來了。
宋蹠淵看了眼落荒而逃的雲昭雪,對林笑染道:“笑染也進去吧,我與你們師叔有話要說。”
“是。”林笑染朝宋蹠淵行了一禮便朝裡頭走去。
這裡並不是宋蹠淵的正經書房,隻是他開辟出來做為閒暇時喝茶看書的房間,雖然已經很久沒用到了,但裡頭還是打掃得很乾淨。
林笑染一走進去就見雲昭雪鬼鬼祟祟地躲在門邊,一副要偷聽外頭說話的模樣。
“小師妹,你……”
他話沒說完,就被雲昭雪拽住衣袖,將一隻手指豎到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雖然林笑染覺得她這些舉動有些莫名其妙的,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嘴巴。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也學著她的樣子,縮著身子在門邊鬼鬼祟祟偷聽起來。
雲昭雪蹲在他身前,他則躬身在上,看了眼她有著一頭烏黑秀發的頭頂,他不由得有些納悶:自己為什麼這麼聽她的話?他在被師尊召來回話之前,不是還想著要加重懲罰她的嗎?
算了,還是看她這次在搞什麼鬼,怎麼突然這麼害怕起師叔來了?
林笑染是個很聰明的人,聯係到雲昭雪所說的話以及她對師叔的態度大變,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想起以前她仗著師叔欺負自己的種種事情,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複雜起來。
正有些失神,他身下的雲昭雪突然蹲著一回身,兩人的目光驀地撞在了一起。
這個姿勢與角度讓他突然想起那天她阻止焰牙犬撲咬他,結果被甩到他腳下的情形。
當時也是這樣,他們的目光撞到一起,然後她扶著自己的腿站了起來……
林笑染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發熱。
“小師兄,你在想什麼呢?”雲昭雪用嘴型問道。
還沒等林笑染說話,外頭卻聽到聲響,是他們師叔翁天宏進來了,雲昭雪立刻又將手指豎起,示意他彆說話。
林笑染瞪了她一眼:他本來就沒打算說話!
雖然他們“躲”在這裡是師尊準許的,師尊肯定已經在這間房布下了禁製,也許他們就算鬨出再大動靜也不會被外頭的師叔發現,但還是小心為上,師叔畢竟是元嬰期修士。
不過話說回來,師尊居然會準許小師妹這種奇怪的行為……
房內兩個小輩正在準備偷聽,外頭翁天宏走了進來。
“師兄。”他朝宋蹠淵拱手行禮道。
“師弟來了,坐。”宋蹠淵一點頭,伸手比了下椅子。
“多謝師兄。”翁天宏再一行禮,隻在椅子上坐了半個屁股。
他是元嬰期修士,又是宋蹠淵的師弟,但向來麵對師兄時禮節是絲毫不差的。
若是這情形被房內的雲昭雪看到,肯定會在心中瘋狂吐槽。
金絲猴傀儡送上靈茶便退出去了。
翁天宏拿起茶喝了一口,笑道:“還是師兄這裡的茶好,彆處都不曾得見。”
宋蹠淵微微一笑,道:“不過是我閒暇時隨手製得,師弟喜歡為兄便贈你幾罐就是。”
翁天宏臉上露出喜色,立刻站起來躬身道:“那小弟就在這裡多謝師兄了!”
那喜上眉梢的模樣不似作假,看起來真的很喜歡這種靈茶。
“坐吧,你我之間何須如何客氣。”宋蹠淵放下茶杯,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懷念,“我們兄弟二人像這般坐在一起品茶聊天,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翁天宏也露出懷念的神色,“是啊,那時師兄還剛進階元嬰期,而師弟也才堪堪結丹成功。”
“我還記得師尊當年,經常帶著我們如這般品茶聊天,隻可惜,他老人家仙逝後,我們師兄弟二人便很少有這樣的情形了。”宋蹠淵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歎息。
“是啊。”翁天宏也跟著歎了口氣。
然而宋蹠淵突然話音一轉:“這些年來,師弟是否對師兄有怨?”
“明明,你才是師尊的親生骨肉,師尊卻更看重於我。
“師弟心中,是否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