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看見我爸渾身是傷地躺在床上。
我臉色一變,氣憤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我媽隻顧著哭,又不說話。
我隻好去問我爸是怎麼回事。
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說。
我氣急低吼:“說啊,您這身傷到底是誰打的?是以前的仇家?”
見我急得眼眶通紅。
我媽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實這也都怪你爸,好賭。”
“什麼?”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賭博了?你不是從來都不碰那玩意,還說那玩意會讓人傾家蕩產麼?你怎麼自己還去賭?”
“我這還不是想贏點錢,東山再起嘛。”我爸說著,還委屈起來,“誰知道我手氣那麼差,肯定是他們做了手腳。”
我一時間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這一身傷又是怎麼來的?”
我爸心虛地看了看我媽,沒說話。
我媽氣得直哭:“他輸得精光,還欠了人家幾百萬,拿不出錢,人家就打他。”
我氣得吸了口氣,看向我爸:“你到底輸了多少?”
我爸更加心虛地垂下頭。
我媽支支吾吾了半天,說:“算上賀知州給的那一千萬……”
“什麼?你們還找他要錢了?”
“沒有……”我爸鬱悶道,“是他給我們家還完債務後,多給了一千萬給我,我就想著拿這一千萬去賭,指不定能翻個幾倍,我好東山再起,哪知一下子就輸得精光,還……還欠人家七百萬……”
“爸!”
我氣得直哭:“賭博哪有贏錢的?你怎麼可以變得這樣糊塗?一千七百萬啊,這才多久,你就輸了一千七百萬。”
“行了,彆沒大沒小的,你就這樣說你爸的?”我爸不耐煩地打斷我,“不就輸了一千多萬嘛,你回頭找我女婿要點不就行了,多大點事。”
我陌生地看著我爸,感覺他儼然變了一個人。
不再慈祥,不再沉穩,不再有耐心。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浮躁,脾氣還大。
“嗬!”
忽然,房門口傳來一聲冷笑。
我急忙轉身,就看見了我哥。
我哥冷冷地盯著我爸:“不就輸了一千多萬?既然你這麼大口氣,那就彆讓人打得鼻青臉腫,也彆讓媽把妹妹叫回來啊。”
“閉嘴,你個臭小子,哪有這樣說你老子的!”我爸氣呼呼地衝我哥吼。
我哥也吼:“你自己瞧瞧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昨天就叫你彆賭彆賭,你非不聽,現在好了,又捅了七百萬的簍子,你那麼有本事,那你自己去想辦法吧,彆指望著我妹。”
“你……啊!”我爸氣得要從床上起來打我哥,結果閃著腰了,疼得大叫。
我媽趕緊扶著我爸,淚眼婆娑地衝我說:“安安,人家說了,三天內你爸要是不還錢,就要把你爸的手給砍了,知州那麼有錢,七百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隻要你開個口……”
“夠了!”
我哥生氣地打斷我媽的話,氣憤道,“人家有錢,那是人家的,你們老是讓妹妹去找他要錢,是還嫌妹妹受的屈辱不夠多嗎?”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爸氣哼哼地道,“那知州是我們家女婿,他的錢不就是安安的,找他要個七百萬又有什麼難的。”
“嗬!有什麼難的?”我哥又冷笑了一聲,“你們不知道嗎?賀知州早就跟我妹離婚了。”
“什麼?”
我爸媽驚愕地對視了一眼,全都看向我。
我垂著頭沒說話。
原來哥哥也知道我跟賀知州離婚的消息了,看來這確實不是什麼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