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武俠腦洞[隻有開頭木有結局](1 / 2)

【這是番外!與正文劇情無關!不想看的請跳過!】

當今武林,英雄豪傑層出不窮,可謂是有史以來最盛大的武林,甚至於許多民眾都以成為武林中的一員為榮。

江北蘇家亦是一方有名的以武傳承的世家,初入江湖的菜鳥聽前輩提起時,總少不了蘇家的話題。

蘇家最出名的是不外傳的絕頂輕功,輕功名為踏雲步,修煉到最高境界據說能腳踏祥雲,身如飛鳥,一日千裡,所以江湖前輩傳給菜鳥的一般是:要是碰上了蘇家的子弟,一定要從手指頭捆到腳趾頭,否則隻是粗略綁住說不定你打個盹轉個身人家就跑掉了。

雖然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也從側麵說明了蘇家的輕功是多麼的高超。

在此時的蘇家,一個穿著名貴衣服的翩翩公子哥身後跟著八個孔武有力的蘇家子弟,走出了蘇府大門。

乍一看,這個翩翩公子哥絕對是大富大貴的商人之家或是貴族中出來的,出現在這個江湖人士出沒的地方本來就足夠詭異了,身後還跟著八個蘇家子弟,難道說是什麼家族與蘇家達成了秘密協議?!

各路眼線紛紛動起關係網要查這神秘公子的身份,而此時被包圍著的公子哥正苦著臉,一點都不開心。

他是想遊曆江湖,但不是這麼遊曆的啊!

竟然被親爹一腳從正廳踹出了門,摔了個四仰八叉,還好沒什麼人看到,否則丟臉都丟到江南去了!

還是不是親爹啊!

他不就是輕功沒學好又想出門嗎,就想著討好一下爹說不定就給放出去了,誰知道他一笑,他親爹第一反應就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竄上了橫梁,然後一身灰的跳下來給了他一腳,“孽子,竟然威脅你爹!”

孽子你妹啊孽子!老是被這麼叫會有心理陰影的好不好!真成了孽子看你到哪裡哭去!

蘇灼冷哼一聲,刷的展開了折扇,“小的們,把城裡最好的馬車拉來,本少爺要去闖蕩江湖了!”

“少爺,不知我們是乘馬還是?”

蘇灼慢悠悠的扇了扇扇子,“乘什麼馬,一個個輕功都那麼好,全部坐馬車頂上去,就當是訓練了。”

於是,一輛鑲金嵌玉的馬車在前頭一個馬夫,旁邊坐著兩個大漢,車頂上站著五個風中頭發衣服淩亂,身體紋絲不動的五個大漢,馬車中斜躺著一個往空中拋葡萄用嘴去接的大少爺的情況下出發了。

出了城,這道路就沒那麼好走了。

蘇灼趴車窗上看了兩下,塵煙彌漫,又嗆得厲害,還真沒什麼好景致,沒兩下就繼續躺著吃葡萄。

城外石子多,馬車一抖,車夫就聽裡麵傳出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嗆咳聲。

好不容易把卡在喉嚨裡的葡萄咽下去,蘇灼連忙坐直了,拿起果盆旁邊的折扇,悠悠的扇起風來,一陣陣涼爽的風把他的思緒也帶到了曾經看過的話本當中,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知道,這武林大會中,會不會像話本中一樣,少俠英武美人嬌俏。

蘇灼去參加武林大會並不是代表蘇家,代表蘇家的是他哥,赫赫有名的少俠,天才,蘇家繼承者蘇瑾瑜,前天就出發了。蘇灼就屬於哪兒有熱鬨他往哪兒湊的唯恐天下不亂型,這次就想去看看天下第一美人兒,享受一下快意恩仇的江湖氛圍。

埋伏在樹林中的一行人就這麼看著這輛奇葩的馬車正在以飛快的速度靠近。

“他們的馬怎麼這麼厲害?”小弟發出驚呼。

的確,無論是什麼寶馬,都沒辦法在馱著一輛馬車以及八個大漢的重量下就像什麼都沒馱一樣快如閃電。

“看他們的身體,除了那個車夫,其他人的身體都沒有與馬車接觸,這馬車想必也是用極輕的材料製成,如此異常,必有圖謀!”大哥抹抹手心的汗,“兄弟們的血汗錢都被那該死的家夥搶走了,再等下去都揭不開鍋了,咱們不要吃飯女人孩子還要吃飯呢!”

小弟們想到前天的場景,滿含熱淚紛紛應是,於是大哥一聲令下,一群小弟就嗚啦嗚啦的提著扁擔和鐵鍬從樹林中衝了出來,擋在了馬車前麵。

馬夫拉住韁繩,停住了馬車。大漢從馬車上紛紛跳下來,一字排開,壯實油亮的肱二頭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聲音最大的蘇大嗓揚聲問道:“這裡是蘇家馬車,敢問各位有何貴乾?”

大哥咽了口唾沫,嗓音乾澀的喊:“打……打……打劫!”

小弟偷偷扯扯大哥的手,“大哥你結巴了。”

兩麵誰都沒有先動手,這時蘇灼掀開車簾,一手還捏著串葡萄,他的臉一露,對麵的就難過又亢奮了,大哥高喊一聲衝啊,殺將過來!

意想不到的是,一字排開的七個大漢紛紛腳尖點地,咻咻咻飛上了樹梢,隻留下幾個殘影在原地,馬夫更是機智,知道蘇灼輕功不好外家功夫更是沒練過,拔出匕首砍斷了韁繩,一把抱住蘇灼往馬上一放,然後自己飛了出去。

蘇灼一臉懵逼,一手提著葡萄,另外一隻手趕忙握住韁繩,幸好騎馬他還是會的,嗬了聲馬匹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蘇瑾瑜!!把搶了兄弟們的錢交出來!”

“交出來!!”

“天殺的蘇瑾瑜!!”

一臉納悶的蘇灼好不容易靠著寶馬脫離了人群的蘇灼眼睜睜看著他那豪華的馬車一鐵鍬就被打了個大洞,薄薄的木板中夾著的竟然是玉片!在路上他就納悶了,怎麼馬車跑的跟騎馬一樣快,感情這馬車壁就一層兩片指甲厚的玉片再加兩片板子!換他來拉馬車他也跑得快啊!

還有蘇瑾瑜什麼鬼,難不成是他大哥惹出來的好事?

大哥帶著小弟們滿載而歸,連一根木頭都沒放過,蘇灼鬱悶的一邊吃葡萄一邊離開。

直到一樹林之中,九人才停止腳步,會合在一處。

蘇聰明尋到了小溪,一行人在水邊休整一番,見這水清澈乾淨紛紛喝了幾口,也讓馬休息一下。

現在在蘇灼眼中,真的是馬都比這群孔武有力的大漢可愛了。

他扔掉葡萄梗,問:“你們跑什麼?”

大漢們齊道:“小的們隻有輕功最好,老爺吩咐過一定要讓小的們能帶著少爺跑掉。”

蘇灼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好不容易緩過來,竟然找不到這番話不對的地方,咳了一聲後拿出插在腰間的扇子,敲了一下馬夫的額頭,“你把我放上馬車是正確的,但你怎麼能那麼放呢?!”

那姿勢導致他的袍子全部上縮圍在了腰間,他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還要不要了!

馬夫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少爺正在氣頭上也沒敢吱聲。

“少爺,那現在應該怎麼辦?”蘇機靈問。

蘇灼想了想,摸了摸腰間,摸了個空,頓時慌了,低頭一看,他裝滿銀子的繡花囊子哪還有影子,得,這下好了,馬車被搶了,錢袋子也掉了,渾身上下加起來就幾件衣服一把扇子一柄寶劍,另外還有一匹馬,還有八個隻會帶著他逃跑肌肉都是擺著看相的侍衛。

他怎麼就這麼慘啊!

“這裡距離譽城有多遠?還能回家裡嗎?”

蘇大嗓拿出一份地圖,比對了一下,道:“此處應是黑風山,現在已經天黑了,馬也疲憊,待馬休息好,明日啟程,約明日下午能回到府中。”

“等下,你說這是黑風山?”黑風山那在話本中都是流寇草莽雲集之地,更有數不清的凶殘山賊,白骨爛肉,當然,蘇灼還沒有傻到直接把話本中的情節套到現實中,不過有這名字這山在他眼中看著就有些邪乎了,刮過來的風也陡然變得陰冷無比。

“你聽說過這山有什麼傳聞嗎?”

蘇大膽道:“小的聽說過這山有很多死人,還鬨鬼呢。在十幾年前,官府的捕快追捕一名江洋大盜,追到了這黑風山上,大盜不小心摔下了山穀,捕快們也跟著下去了,才發現有滿滿一山穀的屍體!”

蘇大膽語氣抑揚頓挫,還時不時自己弄點聲音出來,講的那是個引人入勝,生生把蘇灼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你要講就講,也彆弄出聲音啊!”

蘇大膽一臉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道:“少爺,小的沒有弄出聲音啊。”

“不是你弄的還是誰弄的,鬼啊?”蘇灼沒好氣的說,“行了,本少爺不怕那些,你也彆繼續說了,休整一下,早點休息,明日繼續往武林大會去。”

他怎麼可能這麼灰溜溜的跑回去,不過是沒有馬匹沒有銀兩罷了,話本中的大俠都是沒錢的,說明混江湖的說不定都很窮——選擇遺忘性的忘記了自己的爹娘——總之他也要混出個名堂給他爹看看!

可惜,江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地方,江湖從來都是讓你完成從不錯——慘——更加慘——掛了的轉變的地方。

美好的事情隻存在於話本。

山頂上無聲無息點燃了一支火把,搖晃的光照的持火把的人麵目如同鬼魅般可怖。

“全部活捉,中間那小白臉拿去獻給寨主!”

黑風山上黑風寨,黑風寨主女羅刹。

羅刹似鬼又似妖,手中人命千萬條。

這是流行於黑風山附近城鎮中的一首打油歌,市井間玩耍的小孩幾乎都會哼唱,黑風寨的女寨主儼然是小孩的噩夢來源,大人的閒話對象,至於是不是真的手中人命萬千條那還有待商榷,最大的可能是口口相傳以訛傳訛罷了,不過也是間接體現了黑風寨在附近百姓心中的印象。

黑風山並不是隻有一座山,而是由這一片高低不同的山脈組成,其中最高的一座被眾山環擁其中,每當下雨林中會充滿黑霧,這才得了黑風山的名頭。

苦命的蘇灼被綁著扔到客房裡而其他的八個都被扔到柴房裡的時候,從房間並未上鎖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天色已經如墨般漆黑了,他心中想著各種黑風寨會對他乾什麼或者拿他去要挾蘇家等等事情,心情越來越悲觀,不管到時家裡給不給錢,他一定會被撕票的!

不過心情並不影響睡意,自己對自己說一定不能放鬆警惕的蘇灼過了半刻鐘就睡的比死豬還香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拍醒來洗漱換衣服,蘇灼眼睜睜看著心愛的能體現他風度的扇子就這麼被長著黑毛的手奪走,臉剛拉下來就被梳頭發的侍女用檀木梳戳著臉皮往上提。

侍女冷冰冰的說,“笑,彆露出這表情,寨主最喜歡笑著的美男子了。”

蘇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侍女臉上的寒冰破碎了。

蘇灼覺得自己聽到了自己小心臟破碎的聲音,他笑的更開懷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完畢後覺得自己此生第一次這麼奇怪竟然還描了眉眼尾畫了紅線的蘇灼被套上一件紅衣,被送到了看起來是臥房的地方。

頭發高高梳起乾淨利落綁在腦後的女子和站在女子身邊的黑衣男子。男子臉上有道疤,本該英俊的臉顯得陰沉凶惡,看一眼都能嚇哭三歲小兒。

女子即是易陽——黑風寨的羅刹女寨主。

她玩味道:“長的倒是不錯,笑一個來看看。”

蘇灼深吸一口氣,想到從小到大自己一笑就受到的特殊待遇,不由有些感動——這個女寨主還是第一個想看他笑的人——深吸一口氣,微昂下巴,露出最好看的笑容。

易陽當即變了臉色,厲聲道:“你有什麼意圖?!”

蘇灼:“……我”

“你不用解釋了!你是官府的人對吧!”

蘇灼歎了口氣。

他果然不該笑的。

臥槽不就是笑一笑嗎你眼睛被屎糊住啦?!去你大爺的官府!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的屬下一邊喊著活捉小白臉一邊把他五花大綁的啊!

“我沒有什麼意圖,我是被你們綁來的!”

“哦?說不定你是故意的呢?我還說好歹是江北蘇家,怎會如此不堪,原來是彆有用心。”易陽冷笑一聲,“你有這個膽子進來,就把你的屍體留在黑風寨喂鷹吧!”

蘇灼:求告知你到底誤會了什麼!

易陽一喚,進來兩個大漢,眼看蘇灼已經被大漢一左一右用鉤子般的手勢抓住了肩膀,就要被打入水牢用刑審問了,立在旁邊的黑衣男子說話了。

他說話有點慢,語調甚至沒有什麼變化,像塊活生生的冰塊,渾身冒冷氣,“寨主誤會了,我看他隻是個不懂事的公子哥罷了。”

蘇灼點頭點的比小雞啄米還要勤快。

易陽臉色緩了下來,“行,你說得也有道理,先把他送到客房去,不,送到柴房去。”

柴房就柴房吧,總比莫名其妙的受刑要好些。

蘇灼扯出一個笑對黑衣男子以示感謝,完了才想起自己的笑一直有奇怪的影響力,可黑衣男子仍舊一臉冷酷,仿佛沒有受到影響,反倒是一旁的易陽投過來了警惕的眼神。

見了一麵就從有床有窗有吃有喝有侍女的客房墮落到啥都沒有隻有八個傻大頭的柴房,蘇灼被一把推進灰暗的柴房,收到了十六枚驚詫的眼球。

蘇大嗓:“嗚嗚嗚嗚嗚嗚嗚!”少爺你怎麼進來了?!

“彆唔了,你唔我也聽不懂。”蘇灼沒好氣的勉強站直身體,看見八個封了嘴的**花跟一群毛毛蟲似的在地上扭來扭去,把地上的灰擦的乾乾淨淨,不由歎了口氣,傷心道:“看這樣子,想逃跑真是難上加難,難道本少爺的江湖之路就這麼夭折了嗎?”

“本少爺明明應該被追殺,掉下山崖,撿到前輩留下來的秘籍寶物,修煉之後年少有成,第一美人刮目相看,對我以身相許……”

八大漢:“……”

——少爺你未免想的太多了!

蘇灼又歎了口氣,“世事無常啊……”

八大漢:“……”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是齊心合力逃離魔窟嗎?!少爺你又在感歎什麼啊!江湖不是話本這件事老爺踹了你不止兩腳三腳了你還是不懂嗎?!

歎完氣蘇灼就舒服了,也不顧身上的衣服往地上一坐,壓低聲音道:“依你們看,怎麼逃出去才好?”

八大漢:“……”

少爺我們知道就不會被捆在這裡了啊!

蘇灼自接自話,“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一定在想,少爺這麼英明神武,帶你們逃出去還不是小菜一碟,可惜啊,本少爺初入江湖,還不懂怎麼從柴房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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