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春打開門,見到外甥提個大食盒,“你這買的甚?”
“管恁多作甚?”丘福接過食盒,“道長,你們都來嘗嘗。”
當他打開食盒,三大碗的冰元子,冒著涼氣被擺上了桌。
顧道長斜了一眼沈笑,道:“剛才,我們已經嘗過了。”
“再吃一碗。”丘福對小外孫道:“小狗子,去拿幾個碗來。”
“唉。”小狗子迅速竄出房間。
顧道長阻止不及,道:“彆忙活了,後天,我來尋你,咱們一起到通州去訂下糧食。”
“那行。”丘福利落應下,道:“我去接道長吧。”
顧道長報了地址,“我們住在明時坊的柿子胡同往西數第二家。”
“我一準兒去。”丘福又看了看沈笑,到底沒提錢大姐她們拜見的事。
郡主和姑娘都早早故去,小姑娘看著就像平常人家的打扮,這樣也蠻好的。
沈笑他們要離去時,丘春把銀票送來。
“丘叔,一碼歸一碼,這是生意,您應得的。”
“嗯,丫頭說的對。”顧道長讚成,若是齊朝時,這錢他可以不給。
現今周朝,丘家能一直經營著這塊兒,定是投在了誰的門下,他們還是不要打破規矩的好。
丘福歎氣,道:“好教道長知道,東家是秦。”
顧道長頜首,永靖侯是世襲爵位,妥當。
他見小狗子輕盈盈的從樓梯上來,道:“這孩子,是學輕身功夫的好料子。”
丘福眼前一亮,拱手道:“道長若能指導他一二,他就終身受益了。”
顧道長想了一下,道:“後天,讓他一起來吧。”
丘福趕緊拉小狗子謝過,把顧道長他們送到樓梯口。
若不是顧道長推辭,不想惹眼,他要一直送上馬車的。
待到他們爺孫又回了雅間,丘春道:“爹,那小姑娘的未婚夫婿,才得了陸山長的墨寶。”
吃著冰涼涼的冰元子,丘福笑道:“春兒啊,這小姑娘是不會回陸家的。”
“可惜了,到底是三品高官。”丘春惋惜道。
“嗬,可去他的三品吧,他被彈劾了,私德有虧,竟敢貪了郡主的嫁妝。”丘福恨恨的道。
丘春吞下一勺冰元子,樂道:“可他不是被擺了一道嗎?”
想想就樂,當年永靖侯一道奏本上去,陸侍郎調入京裡,坐了兩年冷板凳。
這回,眼看要升二品了,又被誤了。
……
陸承訓報了病假,今天這一遭,六部同僚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昨天,下衙後兒子質問他時,他就覺得要糟,可,一時也無法阻止流言,更不可能私見科道言官,那龐禦史最是剛直。
當年,雖然陛下冷了他兩年不升遷,但永靖侯的奏本被陛下壓下了,知道嫁妝一事的人不多。
此次,卻是被小世子給翻了出來,為什麼?
他想不通,就來棗樹胡同找大哥,“大哥,永靖侯世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山長瞥了一下他,道:“看你不順眼吧。”
陸承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