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許祥給他們雇了輛騾車,一起進城。
也告訴他們道:“文大姑他們前些天在咱家裡住著呢,才走沒兩天。
上回,縣尊的父母,還到村裡去了。”
“回福建麼?”
“說是住京裡,在那有宅子。”
“姐夫,縣尊他成親了沒有?”沈笑想著,應該在縣城舉行婚禮的吧。
許祥趕著車道:“沒有聽說呀。文大姑和他們都住在京城,也沒住縣裡的。”
沈笑就明白了,縣尊可能不在縣城成親。
縣城沒多大,不一會兒就到了另一個城門。
沈笑謝絕了姐夫他們相送,說是要去後莊村,打聽程大叔回來沒有,然後去寺廟裡再接三哥兩個。
“那讓你姐夫回村去說一聲。”許大叔道,“祥哥兒,你快去。”
說著,他就先下了騾車,這騾子,是兒子兒媳給他買的,說是比驢車裝的貨多。
“那行,七兩,你們也快著點兒。”許祥趕著車先去沈家村。
許大叔目送沈笑出城門,心裡嘀咕著,後莊村程大為的娘,不是改嫁了嗎?
他背著手,準備回家時,就見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許大叔仔細瞅著,待馬走近了才道:“是大為嗎?”
程大為勒馬下來,拱手道:“原來是許老哥呀,你咋有空在城門口轉悠。”
許大叔近前,兩手拍著他的臂膀,“大為,念哥兒他……”
“念哥兒咋了?”程大為反手抓住他。
“彆急,念哥兒他沒有事兒。
他把你娘的棺槨帶回來了,現在剛送到北城外的寺廟。”許大叔急忙解釋道。
“啥?”程大為整個人都愣怔,口中不知在念叨什麼。
許大叔一看,拍拍兩下拍他的臉。
引的路人在一邊駐足,“許哥,這人咋了,是不是到咱店裡搗亂了。”
有那識得豆腐許的上前問道。
他這剛問完,就見程大為退後一步,把馬拽過頭,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呸呸,這咋了這?”那人抹著臉道:“趕著投胎去?”
“大兄弟擔待,他剛知道老子娘沒了,正要去接孝。”許大叔連忙上前,與人解釋道。
那人一頓,道:“這事兒是大事兒。”
世人講究孝道,這老母過世不在跟前,唉,可憐。
許大叔安撫了這位,就追出城門去找沈笑他們。
可是騾車它走的不慢,何況後莊村離的也不十分遠。
沈笑在村裡一打聽,程大為還沒有回來,就又打馬回轉。
在半道上又遇上尋來的許大叔了。
她和顧道長又一起進城出城去了。
倒是讓沈大伯在家好等,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不來。
“大郎,套車,咱們找他們去。”
沈遠立即上荒地去,把騾車拉到了村口。
管氏也是要一起去接人的,不過,還沒出村,大女婿又趕車跑來了。
“爹,娘,程大叔回來了,這會兒七兩他們都在寺廟裡呢。”
“那更得去。”沈大伯道:“大為這一個人辦事兒,咱家得去搭把手。
去,把二郎也一起喊上了。”